迷 山
文/贺文杰
01
深夜,杨乃文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巨响惊醒,他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抓起手电筒打开房门。
屋外狂风肆虐,大雨如注,一道闪电划破苍穹,四周连绵起伏的山头被瞬间照亮,远处的树木像一群张牙舞爪的怪兽,挥舞着长长的触手,旋即陷入无边的黑暗。这种情况下,杨乃文已毫无睡意,刚才那声巨响是一块从屋后山崖上坠落的巨石发出的,它裹挟着滚滚泥沙从门前势如奔雷般滚落到了谷底,从留在地上的痕迹来看,距离他睡觉的简易房仅一米有余。
为了安全起见,杨乃文不得不披起雨衣,借助手电筒微弱的灯光,在泥水横流的山间小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下走去,他知道半山腰有一个前人开矿留下的山洞,虽然平时里边阴冷黑暗,好像藏着什么幽灵一般令人发怵,但在这个风雨如晦的夜里,它竟然成了独处荒山的他唯一的庇护所。在跌跌撞撞地闯过一大片深及膝盖的草丛之后,杨乃文终于来到了洞口,一股带着霉味的热气隐隐袭来,他壮着胆子一步一步进了山洞,靠墙坐在一处微微凹陷的角落里。与外面寒冷的雨夜相比,此时的洞中温暖舒适,即可避雨又不怕被落石砸伤,杨乃文内心慢慢安定下来。他试着咳嗽了一声,深邃的内洞传来阵阵瓮声瓮气的回音,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被自己的回声吓了一跳。一个多月了,除了偶尔和外界电话联系外,在这个位于伏牛山腹地的矿区里,他没有听到过一句人声也没见到过一个人影,周围只有山风的呼啸和鸟兽的鸣叫,自己仿佛被世界遗弃在这茫茫群山之中。
一个多月前,汛期来临,接连几场大暴雨彻底冲垮了上山的道路,生活、生产物资送不上来,整个矿区被迫停产,雨水浇灭了矿老板们膨胀的欲望,也浇灭了群山之中唯一一点人间烟火。
杨乃文是自愿留下来看守物资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出于何种考虑,反正就向老板申请留下了。当矿区的管理人员和矿工们陆陆续续撤离的时候,他心里居然有一种逃离红尘般的轻松和报复人间的快意。这些日子里,他独自在各个山头和山谷间到处游荡,热了就随时跳进小溪里洗个凉水澡,有时甚至一整天都不穿衣服,就那么裸着,吃饭、睡觉、看书,身心达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坚守着内心深处某种神圣的东西。
当一个人的精神遭遇巨大磨炼时,吃,几乎成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人们撤离时只留下两箱挂面和一袋土豆,食材的极度缺乏反倒让本就不会做饭的杨乃文感到轻松,至少用不着花费过多精力去研究如何制作美食。他每天早上汤面条,中午捞面条,晚上蒸面条,一点没浪费粮食。每到吃饭的时候,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矿上小卖部的老板娘,自从去年上山以来,这个女人就对夹杂在一群矿工中显得比较斯文的他十分偏爱和照顾,惹得矿区其他男人满怀醋意。人们撤离时,老板娘执意要把小卖部的钥匙留给杨乃文,并托他“照看”小店,尽管食物极度匮乏,但杨乃文始终没有跨越“雷池”一步。
当然,杨乃文自己清楚,无论在别人眼中这种关系多么暧昧,他的心思始终放在另一个女孩身上。
02
来到牛王岔矿区的第一天,杨乃文就觉得自己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整个矿区比他想象的更加荒凉,群山缥缈,空谷幽深,大大小小的矿洞隐藏在纵横交错的沟壑中。一到开饭时间,三三两两的矿工会从各个隐秘的角落里冒出来,聚拢在小河旁的食堂门口,端着洋瓷碗吸溜吸溜地吃面条。矿部设在最高的山头上,大型现代化机械把整个山头削平了一截,搭起一排简易的活动房。老板交待完事情就走,很少在山上过夜,常住矿部的管理人员是一群退伍不久的兵痞,整天吊着膀子拿着警棍巡山,眼里的轻浮和冷漠让人胆寒,老板把矿区交给他们管理可谓人尽其才。矿工们虽然大多脸上挂着笑,但细品之下,你会发现那只是一种机械的、习惯性的表情,他们早已被极度粗糙的生活消磨成了一截枯木,很少有什么事物能够使他们麻木的心灵鲜活起来。
第一眼见到小卖部的老板娘,杨乃文就被电到了,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形如狐媚、眼波流转,一勾一勾地摄人心魄。——尽管杨乃文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某种低级的欲望,但它是真实的,至少比那些冷血的管理者和麻木的矿工多了点人味儿。在这个由粗粝坚硬的岩石、阴气逼人的矿洞和大批臭烘烘的男人构成的硬核世界里,老板娘就像一抹温柔的桃色,使人眼前一亮。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温暖的角落,杨乃文选择了留下。
山里的生活封闭枯燥、几尽于原始,这是许多人精神上的酷刑,可对于杨乃文来说,却是当下最理想的归宿。多年来,他漂泊异乡,早已厌倦了大城市喧嚣下的冰冷,厌倦了身处闹市却心如孤岛的那份寂寞,厌倦了回乡后被迫参加的那一场场卖笑似的相亲。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前不久自己竟然被父母以爱的名义绑架着稀里糊涂订了一门亲,还不得不带着那个一身土味的农村姑娘进城购买了订婚礼物。那晚,为了尽量少花钱,他们只在小旅馆里定了一个房间,姑娘和衣躺在杨乃文身边,轻细的呼吸中散发着阵阵新鲜馒头发酵的味道,一只手是个六指儿。
从那以后杨乃文就逃了,不顾一切地逃离了那个荒唐的世界,辗转来到伏牛山深处这个叫“牛王岔”的地方。他很快就把自己安顿下来,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背包客的生涯,生活真的简单到只需一张床,一碗饭而已。
03
他心中的女孩叫田佳慧。
第一次见面,这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就表现出与其小学教师身份极不相符的做派,她毫不顾忌介绍人的面子,对杨乃文直言不讳: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性情狷介的杨乃文也不客气:
“你也不是我的菜!”
此后田佳慧就成了躺在他通讯录里的一串普通符号,等到这串符号再一次跳进杨乃文眼中,已是他上山半年后的一个黄昏。那天夕阳如血,层林尽染,杨乃文独坐荒山,心情大好。想起此时正是家家户户饭罢围坐,收看《新闻联播》的时候,不由得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无意中就翻到了王佳慧的电话号码。也许是聊以自娱,也许是一时兴起,从那天起,每当《新闻联播》的片头曲响起,杨乃文就会准时给田佳慧发一条短信,或是一首深情款款的小诗,或是几句文采飞扬的情话。他心里明白,这种点到为止的撩拨更像是一种恶作剧,如果田佳慧一开始就拒绝,那就算了,可是她选择了沉默,这给了杨乃文把这件事坚持下去的理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很长一段时间,杨乃文就沉浸在这种自嘲式的精神乐园里不愿自拔,然而远遁深山并不代表从此踏上了世外净土。牛王岔这种地方,是名副其实的法外之地。来自不同地域的矿工们经常为一些小事打架斗殴,有时甚至会发生小规模械斗。暴力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只是一种排遣寂寞的惯用方式,当然,还有另一种比较奢侈的方式——女色,可是矿上除了几个年老色衰的杂工老妈子外,唯一堪称“女色”的就是那个泼辣风骚的小卖部老板娘,而这样的尤物偏偏只能远观不可亵玩,因此整个矿区似乎积蓄着一种巨大的能量,需要来一场痛快的宣泄。不久,机会来了。
一天晚上,杨乃文正躺在宿舍里昏昏欲睡,外面却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他起身开门,突然一个温热丰满的身体闯进来扑在他怀里,耳边是小卖部老板娘慌乱的喘息声。对于长期独居的杨乃文来说,这一下意外之极,他的身体触了电般瞬间僵硬,不知如何是好。老板娘颤抖着声音说:
“文,我店里进了贼,偷了钱,还想要我的身子。兄弟,这么大的矿区也没个躲的地方,我就想到了你这里……你,你不会嫌弃我吧?”
老板娘只穿了睡衣和热裤,几乎半裸着,近在咫尺的身体瑟瑟发抖。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杨乃文手足无措,毫无经验的他选择了落荒而逃:
“你、你在这里躲一躲,我去看看情况……”
那一夜,漆黑的山谷间闪烁着上百只雪亮的手电筒,数不清的光柱刺破夜幕,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人们对矿区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四面八方的呼喊声、狗叫声此起彼伏,一场以“抓贼”为名的集体狂欢正在展开。杨乃文夹杂在人群中四处游走,心中的慌乱使他腿脚发软,居然滚下了一个山沟,等他费了半天劲爬上来,人们已经在不远处的草窝里发现了那个贼,夜幕下响起阵阵胜利的欢呼。贼是个方脸盘、大个子的中年男人,在附近另一个矿区干活,晚上闲着没事出来找点“外快”,趁黑钻进了小卖部,撬了钱匣子还顺手摸了老板娘的屁股。如果不是干了今晚这些勾当,他看上去应该是个很有派的人,但此刻他汗透衣衫、满脸羞愧,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被人群推来搡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那些管理者们先是对他拳打脚踢,继而上了家伙,一根拇指粗的钢筋敲在了他的头顶,这个一米八几的壮汉像个少女一样“嘤咛”一声缓缓倒地,头顶的血流下来糊住了额头。警察赶来的时候,他已经瘫软在地站不起身了。
“谁打的你?”警察问。
“我、我自己摔的……”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被架上了警车。
杨乃文目睹了这一切,心里只有一个字:脏!他不屑于小偷的行为,更不齿于那些管理者们的手段。那晚他没有回宿舍,在配电室坐等天亮。老板娘何时走的不知道,此后再见面,眼神清澈了许多。
04
杨乃文连续给田佳慧发了两个多月短信,准时准点,从不间断,然后突然在某个晚上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他心里十分清楚,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让子弹飞一会儿。
一周后,田佳慧回了第一条短信:你不要痴心妄想,请自重!
三天后,田佳慧回了第二条短信:你怎么不发情诗了?《新闻联播》开始了!
一天后,田佳慧回了第三条短信:你在哪儿?我要见你!
杨乃文明白,自己的小把戏奏效了。当天晚上,微风和煦,月满西楼,县城一家小旅馆内,杨乃文搂着短发蓬松、面容慵懒的田佳慧问:
“为什么要见我?”
“你说呢?每天晚上给我发那些话,都已经习惯了。”
“是不是被我打动了?”
“刚开始没有,后来慢慢的《新闻联播》一开始就不由得想看手机。那几天你突然不发短信了,我就觉得缺了什么……”
杨乃文请假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他和田佳慧的约会越来越频繁。第一个发现异样的是小卖部老板娘,每次杨乃文搭送货的三轮车下山,她都不忘“嘱咐”几句:“兄弟,城里的饭可不好吃啊!”杨乃文只是笑笑,把头垂得更低。自从“抓贼之夜”后,他就像被施了某种魔咒,在老板娘面前总是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田佳慧说,“在矿上干活的人不都是那种样子的吗?”
“哪种样子?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粗人呗!”
“不是……唉,别瞎想了,咱俩不会有结果的。”
那晚,田佳慧在杨乃文的身下抑制不住地抽泣,瘦削的髋骨像刀一样硌得他生疼。
田佳慧有男朋友,是和她一个学校的老师。杨乃文在她坦白之后也如实交代了那个“六指姑娘”。不同的是田佳慧对那个老师还有感情,因此很痛苦,而这一点杨乃文没有。
第二天,他执意送她回学校。小城很小,小到他们的身影一出现就被几双眼睛盯上了,议论和指点像蛆蝇一样附上了他们的背,杨乃文索性放肆地拉起了田佳慧的手,招摇过市。当天晚上他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蛮横地要求父母退了和“六指姑娘”的亲事。做为人,他必须遵从自己的内心。
事情很顺利,父母无奈之下陪着笑脸把婚退了,“六指姑娘”表现的很大度,双方本就互不相欠,算完账一拍两散。田佳慧那边有点麻烦,她纠结了一段时间,终于鼓起勇气表示要勇敢面对。接着他们在城里租了一间小屋,一有时间就相约共赴爱巢。爱情之于他们来说,也许不需要那么麻烦,彼此享受这份热烈和纯粹,就够了。
05
杨乃文渐渐成了小卖部的常客,在潜意识中,他把这里当成了精神家园。啤酒,鸡爪,泡面,是他每天晚上的标配,老板娘还要在他碗里加上一个卤蛋。矿工们心怀嫉恨,有人借机挖苦打趣、荤素不忌,老板娘见招拆招、一一回击,在卖乖放刁、耍浪泼骚这方面他们根本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他喜欢看她和那些男人用最粗俗的语言打情骂俏。
比起田佳慧的直率和单薄,老板娘浑厚得像一团棉花,好像能够包容消化掉一切,抓贼那天晚上的事她一个字都没再提过,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杨乃文每次进城回来,她都会不动声色地熬好一锅鸡汤,还用言语敲打他:“年轻人,馋嘴猫似的,吃起来没个够,快补补身子!”。杨乃文很享受这种感觉,暧昧就暧昧吧,不需要解释。
“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田佳慧的每一次转变总是令人措手不及。她在发完这条短信后就关了机,杨乃文疯了似的不断拨打她的电话,可是大山禁锢了他的焦急和怒火,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老板娘心疼了,亲自开着三轮车连夜把他送到车站。第二天,他在小城的出租屋里等到了姗姗来迟的田佳慧,任何问题都阻挡不了喷薄的激情,爱和恨交织成肆虐的汗水,流淌成滚烫的小溪,冲击着躯体上的沟沟壑壑。王佳慧的骨头几乎被他揉碎,最终哭成一团。
“孩子是他的吗?”
“……”
田佳慧乞求再给她一天时间,她要彻底和那个老师做个了结。杨乃文答应了,亲自陪着她回到学校,目送她进了黑洞洞的楼门,消失在视线之外,咫尺天涯的感觉悄然而生。他在学校对面的马路牙子上坐下来,一支接一支地抽烟,静静地等待命运的裁决。马路上车如流水,时光一点一点推移,灰尘渐渐蒙上脸颊,他瘦削的身影在月光下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塑。
06
漆黑的山洞里,杨乃文听着洞外依旧肆虐的狂风暴雨,思绪渐渐回到现实。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脸上,使他看上去像一个青面长发杂须的鬼,在今晚这个风雨飘摇的天地里,山洞就像母亲温暖的子宫,保护了他,温暖了他。他忽然极度想念起老板娘来,眼前不断闪现着她的影子,这些影子相互交叉重叠,充满了整个山洞,杨乃文麻木的脸上渐渐露出艰涩的笑容。
那天,田佳慧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杨乃文等了一天一夜,最终等来了一条短信:
我是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女孩,还对这个世界保持着好奇,你的浪漫和神秘曾经深深地吸引了我,满足了我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一个来自大山的、充满诱惑的精灵,可是,我该重归现实生活了,对不起,成长路上感谢有你!孩子是他的,我不打算打掉,再见!
在杨乃文的幻想中,那天事情的发展本来可以有好几种版本,他可以冲进学校大闹一场玉石俱焚,可以找到田佳慧来一场灵魂逼问,可以把那个一直躲在背后像个阴谋家一样的老师揪出来拍上一板砖……但这些最终都没发生,一个即将奉子成婚的三口之家——这种幸福他给不了她。回到山上已是半夜,他蹒跚着,一步一步径直走向了小卖部的铁皮门……
雨终于停了,旭日初升,一缕晨曦刺破薄雾照在山头上,使它像一个耀眼的舞台。杨乃文缓缓走出山洞,长舒了一口气,蒲公英在阳光下尽情地舒展着细碎的翅膀,风雨之后,起飞的时候到了。
生活终究不会辜负人们的等待。汛期已过,上山的道路逐渐修复,远处传来机器的轰鸣和隐约的人语,大山重新焕发了生机。他仿佛听到了老板娘风骚的笑声,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独有的甜香。这时,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你为我退了婚,我还欠你一个媳妇儿,你说我该怎么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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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贺文杰:河南灵宝人,爱好文学、绘画,偶有文字见著报端、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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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 稿
普洱雅苑·我身边的灵宝人
为了以更为广阔和深情的视角,倾心关注生活在这片热土上的普通灵宝人,用文字来记录叙述他们的酸甜苦辣和悲欢离合,再现金城灵宝人在改革浪潮和平凡生活中的动人经历和精彩故事,自即日起,灵宝人自己的原创文学平台——《普洱雅苑》特举办“我身边的灵宝人”征稿活动。一、征文内容:凡符合“我身边的灵宝人”主题的均可参赛,内容不限。“我身边的灵宝人”既可以是你的至爱双亲,也可以是疼你爱你的爷爷奶奶;既可以是你的左邻右舍,也可以是你的兄弟姐妹。他(她)或者是村里一个有传奇经历的老人,又或者是机关里一个默默无闻任劳任怨的小职员;他(她)还可以是你的发小、同学、朋友,是一个手工艺者,一个小生意人,一个看大门的老大爷,一个在县城里艰难谋生的打工者等等。用独特的眼光去发现,用真诚的笔触来行文,《普洱雅苑》文学平台热忱欢迎各位灵宝文学爱好者积极投稿。让我们携起手来,用朴实的文字和滚烫的情怀,全方位、多层次来展现灵宝普通老百姓的真实生活和精神风貌。本次征文因特定内容限制,文体只限散文,随笔和摄影作品,作品要求原创首发,并获得文中主人公同意,方可投稿。二、征文时间:2020年5月20日——8月20日。三、奖项设置和评选办法:本次征稿活动不设等级奖。活动结束后,我们将组织专家和评委,根据所发表文章的数量,从文章质量、社会影响、读者反馈等各方面,评选出“我身边的灵宝人”优秀作品10篇。获奖作者每人赠送精品图书一本(孙犁作品精选集或汪曾祺散文集)。四:投稿方式:本次大赛投稿唯一指定邮箱:roushi0215@163.com.参赛作者必须首先关注《普洱雅苑》文学平台,并自愿加入普洱雅苑文学交流群,来稿邮件中需标明“我身边的灵宝人”征稿字样,附“作者简介+照片+微信”。来稿请加主编微信peyycyqx。参加征稿活动的文章将优先在平台推出,如投稿超过十五天不见刊发,可另投他处。·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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