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有棺地,金线穿牛鼻。如果葬到里,世代出皇帝。”据传,佘田桥镇辖神殿的大殿内有一棺“天子地”。为图谋该地,一名据说姓杨的地仙化装成乞丐,借在殿内烤火的机会,将其父亲的骨灰和酒一起淋在地上……
第二天,整个辖神殿鸡不叫、狗不鸣。开始,人们还未觉察到异常。一段时间后,大家觉得不对劲,就纷纷找原因。在试了所有的办法后,有人突然想起,他看见中秋节那天夜晚,一个乞丐在辖神殿大殿的佛像前生起大火在烤。那天天气晴朗,不需要烤火,看来这个乞丐耍了什么名堂。经说者一提醒,其他人也附和起来。
于是大家一起来到大殿里到处查看,仔细寻找。很快,有人发现乞丐原来生火的火堆下的土地,已经布满血丝。
“不好,这个人葬到了我们的天子地!”于是,大家纷纷动手把带血丝的土全部挖了出来…..从此,该地的鸡照样鸣狗照旧叫了。
上述记叙,是笔者儿时听到的一个传说,自然当不得真。据笔者的同窗好友令狐公子在有关文章中介绍,现在的邵东四中所在地叫牛鼻山,为长带状,一头延伸到邵东四中前面的那条不知名的河里。河的另一边,也即牛鼻山正对着的地方,就是辖神殿。
佘田桥镇的下沙坪,也是一个因传说而得名的地方。
据传古代高桥的皇帝岭山下天子屋场会出天子的消息走漏后,朝廷为防万一,派出军队前来进行绞杀。当那位怀孕快3年6个月的母亲被剖杀后,其肚内怀着的三兄弟先后从娘胎里跳了出来,其中一个黑脸的小孩骑着木马往下游逃跑,官兵们一直追到佘田桥境内的从皇帝岭和大云山发源的蒸水交汇处才追上,并把他杀掉。这个黑脸小孩被追杀掉的地方,后来被人们称为“下沙坪(杀)”,以示纪念。
上述传说,自然当不得真。但历史上,关于佘田桥的故事还真不少。其中流传较广的有:
屈原第二次流放时,沿湘江入蒸水,曾在佘田桥短暂停留过。当地半边街的渔夫亭和湘君祠等地,留下过屈原的足迹,可惜后来都被毁了。2004年至2008年笔者在邵东四中工作时,依稀记得佘田桥镇半边街上还有一个纪念屈原的场馆(具体记不起名字了),当地还有一些年长的居民在向我们讲述屈原在佘田桥的有关轶事。半边街的还有部少分商铺,依旧保留着过去的原貌。透过它们,我们依然能清晰的看到和联想到当时佘田桥商贸业繁华的景象。
佘田桥有历史以来影响力和名气最大的人,当属申泰芝。据考证,申泰芝祖籍河南洛阳,在佘田桥生活长大,精通医术和道法。后被唐玄宗召至长安,赐号大国师。据说申泰芝和唐玄宗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曾陪同唐玄宗到月宫游玩,深得其喜爱和信任。10年后,申泰芝辞归,唐玄宗赐名其为“灵修真人”,并题写“云霖祠庭”匾额赐之。一时间,申泰芝成了全国家喻户晓的知名高人,人们纷纷慕名前来造访和修炼。
在民间,申泰芝更是被人们“神化”:有说他可以上天入地,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有说他行医曾治好不少疑难杂症,且分文不取,挽救了不少人的生命的;有说他乐善好施,好打抱不平的……被人们称为“大洛菩萨”,真身像至今供奉在佘湖山的“云霖寺”里。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申泰芝住持的佘湖山,也因其而声名远扬。公元755年,申泰芝在佘湖山升天成仙,朝廷下令邵州府为其建祠,佘湖山山顶的“云霖祠庭”得到进一步扩建,规模和影响力达到空前鼎盛。在后来的发展演变中,“云霖祠庭”逐步和佛教联系起来,形成了如今道教和佛教两教合一的场所:前殿弘扬道教,后殿宣扬佛教。这种在同一个宗教场所的场地里面,两教合一、和谐共生的场景,估计在我国也并不多见。后来,不知由于什么原因,佘湖山山顶“云霖祠庭”的牌匾,换成了“云霖寺”。
时至今日,不少香客去南岳烧完香后,往往会到佘湖山山顶的“云霖寺”再烧“回头香”,据说这样烧香会更加灵验。人们去佘湖山游玩时,大都会不由自主地来到寺内的申真人(据传为申泰芝朔像)前,虔诚地双手拜上几拜,然后抽一支签,问下前程和吉凶,据说还预测得比较准确。当然,这些都是唯心的说法,万万当不得真。
与佘湖山相媲美的,是莲湖山。莲湖山上的莲荷观,据介绍有1500多年的历史了,比佘湖山上的寺庙的历史还要久远。莲荷观给笔者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该观旁边的那口千年水井。该水井位于山顶,是垂直打的,一年四季不干涸。据说此水井直通龙宫,可以预测晴雨。如果水井中的井水变浑浊,预示着天气将变,雨雪即将来临。
莲湖山对面的狮子峰,同样是个有故事的地方。据说衡宝战役时,12兵团135师师指挥所曾设在该地的寺庙里。也就在这里,英勇的人民解放军指战员运筹帷幄,勇猛追击,不怕牺牲,彻底打乱国民党白崇禧的部署和计划,在中乡大地牢牢牵制和击垮国民党的“钢7军”等主力部队,成为衡宝战役取得胜利的关键之战。
上沙江水库和光洪渡槽,也是佘田桥两个较有名的旅游景点。闲暇时去上沙江水库夜钓,看星光点点,任凉风拂面,杆起漂落间,物我两忘,不失为一种消遣。
除了厚重的历史人文和旅游资源外,佘田桥的物产也较为丰富。佘田桥“三宝”:豆腐、荸荠和萝卜是这方面的突出代表。
在佘田桥“三宝”中,佘田桥豆腐名气最大。佘田桥的水豆腐,嫩、细、白和多,邵东不少人们都尝试过,同样多的黄豆和石膏,同样的工艺,甚至请同一个师傅来自始至终操作,换到除佘田桥某码头以外的任何地方,都作出同样品质的佘田桥水豆腐。
过去,人们把佘田桥水豆腐品质好的原因,有的归结为观音菩萨把净瓶里的水倒在蒸水河所致,有的则传说为观音菩萨为报答某人的善举,施法点水成“仙”而来……不一而足,自然当不得真。
究其原因,可能还是与用来作豆腐的蒸水河的河水水质有关。历史上,在佘田桥流过的蒸水河的河水,分别来自于堡面前乡的大云山和简家陇镇的皇帝岭。这两个地方历史上森林覆盖率高,地下和地表水丰富,河水流经过的乡镇以前没有工业,居住人口少,传统农业和人们日常生活所产生污水也很少,对河水水质造成污染小,用这样的水作出来的水豆腐,自然鲜嫩、洁白、可口。
佘田桥的红烧豆腐外焦里嫩,鲜美无比,同样声名远扬。佘田桥的荸荠个大、甘甜、渣少,是闻名遐迩的“绿色产品”,每年全国各地的人们,纷纷开车或下订单购买,一斤难求和车水马龙,曾经是佘田桥荸荠最风光好卖时的真实写照。“佘田桥萝卜不要油,筷子夹起两头流”,也是美谈。
但遗憾的是,由于种种原因,佘田桥的“三宝”,逐渐没有了往昔的光环。据说现在的蒸水河的河水,已经作不出原来人们口口相传的佘田桥水豆腐。现在人们要想品尝到“正宗”的佘田桥水豆腐,要到佘湖山山下的水井里取井水来作才行。现在邵东不少市场,都有人在叫卖佘田桥豆腐。是真是假,除卖者自知外,顾客还真无法辨别。佘田桥的荸荠,因出产地相对单一,长年种植导致土地中部分微量元素短缺和产品缺少更新换代等因素,产量、口感和品质也开始走下坡路。极少数佘田桥商贩,甚至买来其他地方的荸荠冒充佘田桥荸荠,公然在市场和马路边叫卖,自毁形象和品牌,给佘田桥的“三宝”带来了不应有的负面影响。
佘田桥的工业,曾经也比较兴旺。但由于种种原因,如今也一言难尽。最有代表性的,是座落在佘田桥境内的邵东钢厂。这个国有企业,最鼎盛时车间林立,人头攒动,但由于原材料和产品都依赖衡宝路进出,虽曾名满三湘,红极一时,最终还是没有逃脱改制和关闭的厄运。
与邵东钢厂一起步入淘汰行列的,还有佘田桥的玛钢件厂和炭黑厂等一批乡镇企业。这些企业,笔者在邵东四中读高中时,都曾见过。在邵东钢厂和炭黑厂,我们还洗过不少免费的热水澡。可惜在我们读书期间或高中毕业不久,这些企业均先后倒闭。
佘田桥的南兴街和半边街等街道,曾经是邵东县东南方向的重要集镇和人流汇聚中心。解放前,佘田桥水上运输业较为发达,各种船只日夜往来如织。1939年衡宝公路修通后,佘田桥的交通区位优势,更加明显。上个世纪90年代,佘田桥的五里牌曾经开有不少路边小店,专门为来往的客车的旅客提供餐饮,生意十分兴隆。
但这种交通区位优势,如今几乎消失殆尽。1949年,蒸水河上游的原皇帝岭乡等地带突然爆发了一场罕见的洪水灾害。洪水带来的滚滚泥沙,堵塞了蒸水河的河道,冲毁了半边街等地的大部分商铺。由于没有清理淤塞的蒸水河河道,从佘田桥启程,沿蒸水河到衡阳再入湘江和洞庭湖的佘田桥水路交通从此中断。上个世纪90年代,随着S315线的改道,佘田桥原来拥有的陆路交通优势,也被取代。新修通的“八老线”,虽仍在佘田桥经过,但已绕开了原来的城区和街道。
写佘田桥,一定得写写邵东四中。对我而言,邵东四中是我的福地。在这里,我跃过“农门”,后又通过招考改行到政府部门工作。这个成立于上个世纪50年代的学校,在21世纪前,在整个邵东县,还算一所名气较大的高中,尤其以文科出名。笔者在邵东四中就读时,学校主办的《蒸水文学》社,在曾广惠、刘小余和杨录林等老师的悉心指导下,吸引了许多激情澎湃的文学青年,培养了一大批文学爱好者。邵东县文联副主席、县作家协会主席唐志平等不少现在活跃在文坛上的知名人士,都是从邵东四中走出来的。笔者和《乡土天下》公众号的主人令狐公子,也是在那个时候爱上码字的。
如今的佘田桥,拥有国家级重点镇和湖南省省级风景名胜区两张名片,作为一名曾经的“佘田桥人”,笔者和所有的佘田桥人一样,衷心希望佘田桥再创新的更大辉煌!
特别感谢:本文图片,部分由申文武、李向东和陈胜乔等提供,部分来自网络,在此对申文武、李向东、陈胜乔和不知道名字的原作者等表示衷心的感谢!本文得到令狐公子的大力支持、指导和提供相关资料,在此表示衷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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