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几乎
没有节日的山村
作者:莫善贤|朗诵:阳光晓溪
这样说可能会引起许多人的不解,怎么会没有节日呢?是啊,民间的节日农民们都知道,什么五月端午啦,八月十五啦,春节啦,他们都知道。但是,木赖村的农民似乎没有过节习惯似的。正常情况下,他们要给生产队上集体工。生产队基本上没有节日放假的习惯。就是春节,生产队放假几天,社员们又赶着上山开荒赶着种辣椒等作物。
这里没有娱乐活动,没人会搞什么吹拉弹唱,也没有民间的舞龙、舞狮的习惯。唯一可能的是,相距几十里的龙妙大队或大坡公社的雅士大队有庙会时,社员们会走几十里路去参加。有时候,真感觉这里像一潭死水,激不起波澜。唯一热闹的,要算春节,或办喜事了。其实,春节的热闹也主要是杀猪、杀鸡杀鸭而已。这里的人没有大吃大喝的习惯。一年到头,养大两头猪,一头作为上购任务,卖给国家,另一头可以自己宰杀。一般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五以后,就有社员家陆续杀猪,准备过年了。说是杀猪过年,其实,这一头猪大部分要腊起来,或者浸泡到茶油缸里,以备春插大忙时食用。再有一部分送给那些没有杀猪的亲戚朋友。
春节的酒菜也就数猪肉和鸡鸭了。没有人特别会做菜,他们也不会为春节的大餐做出特别的花样。甚至,调料也没多几种,除了咸盐还是咸盐(未经加工的粗盐)。这里盛产茶油,几乎家家户户都开油锅炸“油蛋”(一种糯米食品)。再就数打糍粑了。这也是一种用糯米做的食品。如果要明天打糍粑的话,今晚事先要把糯米浸泡好。第二天,就用一个特制的饭桶蒸饭,然后倒入一个木槽里,两个身体健壮的男人,分别拿着一条木棍,不停地捣。一次可捣5—8公斤糯米。开始捣的时候,糯米还没粘,捣起来不那么费劲。越是往下糯米越来越粘,就越是吃力。一般情况下,两个后生青年还捣不好一槽,得轮流换人。这捣糍粑的活,有些像打铁,必须趁热。冷了,就捣不起来。所以,操木棍的人常常是汗流浃背的。在捣糍粑的时候,会有一些人围观,一来是好玩,二来是做帮手。那一锅糯米饭,经过不停地捣,最后被弄成猪板油样的块状,然后就要取成一个个小拳头大的糯米团子。此时的糯米团子,已经看不到糯米的踪迹了。最后用手压平,成为一个一个扁平的糯米糍粑。好的糯米捣出来的糍粑是雪白的,在寒冷的日子,春节期间一般都可以存放十天半月的。那时没有“冰箱”的概念,保管好糍粑,使它不会发霉变质,也是挺伤脑筋的。
一年里,生产队只有在春节才放几天假,其余“节气”都不放假,社员要有个什么事,跟队长打个招呼就算请假了。一年下来,社员们除了干活还是干活。就是春节,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本村社员有事要走动的,平时也都走动了,用不着春节去串门。出远门去探亲戚的也不多,因为亲戚的“半径”范围也不是很远。春节期间,天寒地冻的,最好是在家里,围着火炉塘烤火,然后,对着红彤彤的炭火烤糍粑,也许,这是最惬意的事情。村里人是坐不住的,猫冬的日子他们不习惯。妇女会忙着上山挖地,准备种辣椒、生姜,男人就会带狗拿枪上山打猎。那时,贫下中农可以持有鸟枪。那是一种很原始的枪,叫“鸟铳”。靠击发一个叫“结子”的小玩意,点燃火药,再把铁砂打出去,可以打三四十米远。社员用它来打野猪、打山鸡。有一回,我的住家的儿子和祥准备去参军,离家前与他父亲伍正先去打山鸡。他们真的找到了山鸡的踪迹,轻轻接近有野鸡的树下,居然一枪就击中了两只。一雌一雄,雄的毛色很好看。社员的生活谈不上丰富多彩,但他们自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自己的乐趣,就生活在这么一个“小社会”里,终身与大山为伍,与大山共生。大山给予了他们取之不尽的生活资料,他们也自然地成为了大山的守护神。他们的心是知足的,他们通过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财富。这个过程,既是劳动的过程,也是享受快乐的过程。他们热爱自己的家园,对于繁重的体力劳动,没有怨言,没有懈怠。
作 者 简 介
朗 诵 简 介
阳光晓溪,毕业于浙传播音专业,《江南诗画艺术院》副院长、《红月亮诗画艺术社》、《世外桃源美文美声》文学平台朗诵主播,用文字来记录人生岁月,用声音传递生活的精彩……
往期回顾:红月亮诗画艺术社-四月三号凌晨的一场雨-朗诵阳光晓溪【总·第87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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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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