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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河文学 · 散文 | 叶利华:烧饼哥的快乐

烧饼哥的快乐叶利华
县城菜市场最北边,是一条马路。马路对面,有一所小学。小学校门前,常年摆着一个烧饼摊。烧饼摊的男主人,人们笑称“烧饼哥”。
烧饼摊是一对中年夫妻开的,一张长方形的条桌,一个圆形的大炉子,一张柳条编成的大簸箕,上空是一顶撑开的大油布伞,这是他们烙烧饼的全部家什。女人管揉面,男人管烙饼。他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早晨,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烧饼摊前便排满了人,等待烧饼哥从大炉子里夹出的烧饼;傍晚,太阳快要隐入西天边的树梢下,烧饼摊前还是人来人往,不绝如缕。热乎乎的烧饼香味飘满大半条街,挑逗着人们的味蕾。
每当这时,烧饼哥便很开心地亮起了他的吆喝声:“烧饼大,烧饼香,欢迎大家来品尝!”那吆喝声悠扬高亢,尤其那“尝”字,后面还带有唱腔,引得大伙儿开怀大笑。笑声混在烧饼的香味里,弥漫四周。
一个夏日的傍晚,下班后,我又路过烧饼摊,又见熙熙攘攘一群人围着炉子等待。大家边等烧饼边闲聊着,一位老大爷大着嗓门喊道:“小师傅,你看你这烧饼这么受欢迎,干嘛还只卖五毛钱一个?卖个块把两块的,大伙儿照样认。”烧饼哥抬起汗涔涔的脸,憨厚地一笑:“面价没有涨哩,我没有理由涨价呀。”一位老婆婆笑道:“你这生意人,真是死脑筋!难怪大伙儿都爱吃你的烧饼呢。”
终于轮到了,我用微信扫了两元钱后,就等待烧饼出炉,这当儿也有了机会好好欣赏师傅的手艺,只见女人揉面、摘成小团、拍扁、摆好,一连串的动作,轻松娴熟。眨眼功夫,烧饼哥已经麻利地把一块圆圆的生饼掂在手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饼已被贴到炉壁上。只一会儿功夫,那黄亮亮、香喷喷的烧饼已烙熟,被夹出放入柳簸箕中。烧饼哥整套动作游刃有余,一气呵成。
火炉里炭火红红,热气烘烘,师傅怎么伸得进手的?况且天又这么热。我看着那又圆又大的炭火炉,不禁感叹:每个人都活得不容易呀!这时,熟悉的歌声飘进耳朵,“滚滚红尘中有你也有我,让我唱一首爱你的歌”……是眼前这位烙烧饼的中年男人唱的!看他一副投入的样子,似乎陶醉了。是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呢,还是陶醉在歌曲的情境中?亦或是陶醉在自己能边歌边劳动的这份自在里?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之前我的感慨是多余的,起码面对眼前这位普通的小生意人,我根本没有必要担心他生活的不易。他娴熟的动作、自得其乐的神情告诉我们,他在享受眼前的生活。
原来心态决定我们的幸福感!

那黄亮亮、香喷喷的烧饼已烙熟,被夹出放入柳簸箕中
烧饼SHAOBING
作者简介
叶利华,江苏响水人。县实验小学老师。喜欢读书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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