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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话某编辑和你说说,他与花式足球的鎏金十年 | 夏日黑皮指南02

炎热的夏天就在眼前,既然注定晒成黑皮,不如撒开四肢happy一夏,挥汗如雨才是福州夏天正确的打开方式,每个运动青年的热血故事都会变成你的运动指南,照亮大家的黑皮之路。
往期回顾
虎揪英式橄榄球队| 夏日黑皮指南01
自己的一分钟 | 花式足球短片
别人的故事,我们说了太多。
今天,我要说的是陪伴了我整个青春期的一项运动——花式足球。
(实际上,我在福州城找了两个月玩花式足球的玩家,搜了网络,找了熟人,未果,想想自己当年为足球旷过课、住过院,失过恋,十年的足球经历总有点说头, 最后,决定和大家来讲讲这项有意思到不行的运动。当然 ,如果你也认识这样的玩家,欢迎在文末留言告诉我。)
2009年的我,岁月的确是把杀猪刀
花式足球看似玩法时尚,其实早在唐宋时期,蹴鞠就已经是一项相当流行的运动了,男女老少多多少少都能踢上两脚。
不过在当时,这种独自与足球戏耍,完成各式各样高难度动作的蹴鞠门类被称作“白打”。
无论是宋太祖赵匡胤,还是《水浒传》里的大奸臣高俅,都是玩白打的高手。
到了现代,可能是由于足球没有被纳入高考必考项目,古人们留下的老传统也就随之没落了。
北宋著名画家苏汉臣《宋太祖蹴鞠图》:陛下颠球颠得6啊
现代意义上的花式足球起源于南美,却在2003年的北欧为世人所熟知:当时,一位名叫palle的瑞典玩家将自制的花式足球视频上传到了网络,让人们惊讶于足球原来可以这样玩。
在他之后,足球少年们纷纷效仿,花式足球的热潮就这样从北欧一路传到了中国。
2007年夏天,还在念初中的我无意间在连江县的某家音像店里发现了一张光碟——《教你踢街头足球》。
虽然不晓得街头足球是啥,但封面上的小罗就是足够的噱头。要知道在那时,罗纳尔迪尼奥对我们而言,无异于神一般的存在。
这张碟如今已经绝版,虽然制作粗糙,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
在这张光碟里,一位名叫“阿困”的上海青年在篮球馆中为观众们演示了30个花式足球的基础动作,从颠球、坐颠、ATW到花式起球,看得电视机前的我目瞪口呆,继而像打了鸡血般热血沸腾。
就这样,一张价值十多元的廉价光碟,为我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法国著名花式足球玩家sean在红牛世界街头足球大赛(RBSS)的现场
这项运动追求的是绝对的创意与自由,所有的动作都是由玩家们自发研究出来的,只要你想得到、也做得到,它就很可能会成为一个经典的动作,而被后来的玩家们纷纷效仿。
花式足球又被叫做街头足球,你不需要球衣、不需要球场,如果你愿意,甚至不需要球鞋。
只需要一只足球,你就能随时随地享受这种自由。
你可以站着玩——
坐着玩——

转着玩——
甚至可以躺着玩——
对于花式足球的初学者而言,颠球是基本功。于是在那年暑假,我顶着炎炎夏日开始疯狂地练习颠球。
不用多说,过程枯燥得很,每天的练习结束时,流过的汗水总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刚从深水里脱险。
所幸付出是有回报的,当秋天来临,一口气颠上两百来下已不再是问题。
绕球一周,被称为ATW(around the world),它是花式足球里最为基本的动作。在高手们脚下,球可以被连续转上几百圈而不落地
那几年里,在连江城的大街小巷,人们随时可以看到我和足球共处的身影:公园中、操场上、马路边、小巷里。
无论晴天雨天,白天黑夜,酷夏严冬,我或是躲在某个人烟稀少的角落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个动作,直到成功,直到熟练掌握;要么在观看足球比赛的间隙,一次次把球放在额头上,寻找着肌肉与皮球间的平衡。
在花式足球里,用上半身完成的动作被称为upper,它考验的是头、额、肩等部位的球感
埋头苦练之余,另外三位从小和我一起在绿茵场上奔跑的好朋友,也先后加入了这项足够冷门、足够艰苦、却也足够激动人心的运动之中。
从孤身一人到四个人的团队,枯燥的练习过程中,除了倾听阵阵风声与自己的心跳,终于可以有人说说话了。
当然,最让人喜悦的就是成功完成目标动作的那个瞬间。它总是来得毫无预兆,也因此带来了加倍的喜悦和满足。
曾经的舞月春秋,一支中二到令人发指的花式足球队
当时的我们甚至组成了一支花式足球队,队名叫做“舞月春秋”。
在如今看来,这个名字实在是有些中二、还有些文不对题,甚至曾让我们被误以为是街舞团队,很是尴尬。
不过话说回来,在花式足球的诸多分支里,确实有一个流派与街舞关系甚密,它被称为“球舞”,极具观赏性。
将花式足球与街舞动作相结合的风格,被称为“球舞”
在我关于青春的、已变得愈发杂乱与模糊的记忆里,2008年夏天在黄如论中学举办的那场晚会却让人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作为外校人员的我并未登台,却目睹了队友们用一个个华丽的动作,引得台下的女生们不停地尖叫、男生们不住地欢呼。
我无法想象,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欢呼更能激动16、7岁男孩们的心了。
ROATW:原地180度绕球旋转
面对黑板,那时的我常常走神,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模拟着某个技术动作的细节,期盼着放学后的练习时光;我们也常在晚自习后,相约在小城某处昏黄的路灯下,玩上一个小时再各自回家。
那些年,身着校服的足球少年成了连江这座小县城里的一道相当独特的风景线。
这个动作,被它的发明者命名为new shit,以示谦逊
回想过去,青春期所独有的热血时常让我感动,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挥之不去的失落。
面临高考,我们的练习逐渐趋于停滞;而高考之后的各奔东西也并未带来期许中的自由,在学业、爱情、工作的重重包围下,在各自的城市孤军奋战的我们也渐渐地丧失了年轻时的执着与热情。
后来的日子里,我们都只能在长假时相聚,偶尔一起踢踢球。曾经信“脚”拈来的动作,即使拼尽全力也未必能完成。
“老了,踢不动了。”这便是前些年的我们时常发出的感慨。
在我们“老去”的这些年里,花式足球在中国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
中国玩家们不断挑战着世界级难度的动作,也逐渐开始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
我曾经的网友、来自武汉的陈亚光,代表中国参加了15、16年两届红牛花式足球世界杯,并两度闯入16强。
陈亚光在比赛现场
长期致力于花式足球推广的上海团队GMER,在多年后也依旧活跃。
相较于外部世界的热闹,我们的故事宛如福州街足的一个缩影。
在百度搜索“福州 街头足球”两个关键词,你所能找到的最后留言发表于13年1月。
整整四年过去了,这里依旧悄无声息。

如今,我的队友们分散在北京、张掖、厦门等地,有的忙着画插画、玩摇滚,有的早已投身军旅、正在保家卫国。而我则在毕业后选择回到福州,成了平话的一位编辑。
狗熊好汉不提当年勇,写下这个故事,只是希望能够抛砖引玉,让那些热爱足球又乐于创造的福州人能够知道花式足球的存在,并在这项艰苦而又极具美感的运动中寻到自己的热情。
最后,欢迎有兴趣的朋友来平话编辑部找我切磋。
别怕伤到人,毕竟我的同事们一个比一个耐砸。
什么运动最揪心?
——中国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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