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河文学 · 散文 | 何秀华：陪着蜗牛逛花园

陪着蜗牛逛花园
何秀华
纵观县城居民小区，御景豪庭生态环境真好，无论春夏秋冬哪一个季节，这里都是满眼绿荫，一派生机，是很多鸟儿栖息的家园，也是我家宝贝孙女快乐成长的后花园。
孙女一岁有余，从几个月开始，我们每天都要安排一些时间，带她到户外活动，晒晒太阳。小区里，哪一片花儿红了，我就抱着她，像蝶恋花一样，追过去、看过去、唠叨过去。哪一朵花儿开了，我们就去摸一下、闻一下、辨别一下。花丛中的蝴蝶、蜜蜂和蜻蜓 ，是我们眼中流动的风景，它们拍打翅膀翩翩起舞，和停在花蕊、荷尖聚精会神的样子，都是我们驻足观看的好频道。
下雨天，我们撑起伞就往楼下去看雨。
小树洗澡澡，树叶绿绿真干净！
好看的花瓣，落到地上，被泥水弄脏了衣服……
小草被太阳晒软了，咕噜咕噜喝雨水，草叶胖了，身体直了。
小区里，栽种了许多观赏果树，山楂树尤其多，大的四五米高，小的也就两三米，树皮粗糙，呈灰褐色，老枝遒劲，新枝蔓延。春夏之际，三角椭型叶片，色泽翠绿，生机盎然，微风吹过，枝叶摇摆，悠然自得。那些比我略高一点的小山楂树，最受青睐，这种高度适合观赏，抱着孙女看过去，细微末节都能看到，我们经常一边看、一边听，然后说说话，再模仿模仿。
我喜欢山楂树，主要是因为它病虫害少，靠近比较放心；其次，它是一味疗效显著的中药，药食两用，情有独钟；还有花果鲜美，别名“山里红”“胭脂果”，特别喜庆。
早先，我们看山楂树的叶子，怎么点头打招呼问好的，再听听茂盛的叶子，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音，告诉孙女：树叶宝宝会唱歌，小伙伴们爱拍手。后来，到了五六月份，山楂树开花了，一串串白色的小花，聚集在一起，簇成一团，远看就像一个大大的花朵，吸引了许许多多勤劳的小蜜蜂。等到山楂开始挂果的时候，我用夸张的声音告诉她：山楂楂，结果啦！她也学着我的音调，一字一句地模仿，回家还不忘告诉每一个人。
这个时候，孙女没到一岁半，只要到户外去活动，她是一定要去看一下山楂果果的，山楂树陪伴着她，非常快乐地成长着。从小小的串串青，一直看到红遍枝头，宝贝也从蹒跚学步，到行走自如，最后，能紧跟大人跑前跑后。
“奶奶，我们可以摘一个山楂楂吗”？
“不可以哦，红红的山楂楂，多好看呀，摘了它，人家再来，就看不见啦”。
“好吧”！尽管有点失望，她还是懂得克制小小的愿望。
有一天，闲暇时光，我牵着孙女下楼，去湖景小桥上，观鱼戏水，来到公园西侧，面对着人工堆积起来的高高的绿草坡子，孙女兴趣盎然地跟我商量：“奶奶，我们去走凹凸不平的小石板，可不可以呀？”十几个月的小脑袋瓜子，居然能把石板小路，定义为“凹凸不平”，把我微微惊讶了一下子。我赶紧附和道：“可以的呀，我们去试试吧！”于是，她在前面缓缓地往上爬，还走一步念一句：“上坡、上坡……”到达顶上，又慢慢地念叨：“下坡、下坡……”
我在她的身后，近距离跟着，不失时机地夸赞：“宝贝胆子真大，走的真稳。”“奶奶有点慌没走好，奶奶向乖乖学习，也要走得稳稳的。”
几个来回之后，孙女明显老练不少，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紧张了，两脚站稳的时候，眼睛也开始留意起周围的花花草草了。突然间，孙女兴高采烈地叫起来：“奶奶，奶奶，山楂楂”！顺着孙女的小手方向，真的看见草坪上面，安静的躺着两个红红的山楂，我牵着孙女走过去，把两个红红的山楂捡拾起来，她左手捏一个圆溜溜，右手抓一个红艳艳，左看看，右瞧瞧，张开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山楂楂是哪里来的呢？她很好奇。原来，在我们游戏的高坡左侧树丛之中，长有两颗高高大大的山楂树，树上缀满了一串一串红红的山楂，落到地上的那两个，也不知道是风刮的，还是鸟儿啄下来的，估计落下来时间也不长，因为他的小尾巴还是新鲜的。
“奶奶，山楂楂可以吃吗”？
“可以的呀，就是生山楂的味道太酸啦，要是做成山楂糕，或者冰糖葫芦，就非常美味啦。”
奶奶给你讲冰糖葫芦的故事吧！在南宋的时候，有一个叫宋光宗的皇帝，他的一个贵妃，得了一个奇怪的毛病，面黄肌瘦，整天不想吃饭。所有御医都看过了，用了很多很多贵重的药物，也不见好转，皇帝非常着急，就帖出皇榜，招募天下名医。有一个江湖郎中揭了皇榜，看了贵妃的病情之后，嘱咐用山楂加红糖熬制，每顿饭前吃五六个，半个月时间，贵妃的病痊愈了。后来，皇帝让人按照这个方法做成食品，就成了现在的冰糖葫芦。
孙女没有吃过山楂，也没有见过冰糖葫芦，世界对于她而言，一切都是新鲜而又神秘的，我给她讲故事，估计她也听不懂皇帝呀妃子的，能给她留下印象的，应该是山楂不光外表好看，还是好吃的食品，同时又是治病的药物。
灌木成林供氧苑，草坪碧绿息尘硝。
柳枝窈窕依花舞，果实馨香累断腰。
湖水清清鱼戏闹，荷莲片片赤蜓邀。
窗含明媚风光好，气爽神清哼小调
带着孙女去游园，就像是陪着蜗牛在散步，时间不急不慢，看天纯净，看水清澈，萌萌的童趣，屏蔽了所有俗事的纷扰，感悟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表面上是我教给她知识，实际上是她柔化了我的灵魂。孙女的未知世界，从感受大自然的和谐开始，希望她耳闻善良，人也善良，目睹美好，心也美好。
编辑 |丁春梅　审核 |徐莲华
何秀华 江苏响水人。盐城市作家协会会员。毕业于南京中医药大学，从事卫生工作33年。有多篇作品发表在县市报刊杂志及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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