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传奇将军》卷二第九章将军起步阡陌间之生死对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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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品 违权必究
传奇将军
作者：文岑 图片来源：网络
卷二 第九章
将军起步阡陌间之生死对决（五）
刘雪莹飞马归来。李飞龙急急慌慌迎上去问道，怎么样小刘，见到人了吗？刘雪莹翻身下马，白了李飞龙一眼，一边径直向前走，说，早不见了人影！李飞龙转身追过来，问，小刘，你慢点，你确认是于得水和柳香君？刘雪莹说，把他俩的皮剥掉，我也认得！突然站定，不解地问道，李连长，我都纳闷，关键时候为什么开那一枪？高玉宝从后边追上来说，小刘，怎么说话呢？如果不是连长抓住匪营长的手，那一枪就会打向徐代营长！刘雪莹瞪圆了杏仁眼问道，为什么？高玉宝说，徐代营长腰间的家伙漏了陷。
徐子聪一听说于得水、柳香君逃跑，立即厉声追问道，是谁暴露了，开那一枪，要不铁定活捉于得水和柳香君！是谁，主动站出来！
李飞龙盯住徐子聪，没有说话。
徐子聪心虚了一下，问，你盯住我干什么？难道会是我？高玉宝说，确实是你，代营长。
徐子聪一惊，不相信地说，怎么会是我？啊？！
苏小雅说，徐代营长，还是问你自己吧，在神灵面前，你的心里是否纯净？徐子聪说，我，挺干净的啊！他一下蹲在地上，捧住头说，这下完了，我已经向团长打了包票，说只要苏小雅、刘雪莹出马，一定活捉于得水，嗨！
李飞龙说，大家不要泄气，这条路我又给于得水堵上了，下一步，他只有一条路可走，你们就等着吧。
李飞龙所说的那条路，就是溧水寨。他自信把其他路都给堵上了，于得水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为此他把其他出山口搞得声势浩大，唯有距离黄龙洞最近的溧水寨悄无声息。李飞龙知道于得水在溧水寨放了许多眼线，只要解放军一有行动，眼线就能把情报马上送到山上去。李飞龙采取的是放长线钓大鱼，似乎不紧不忙，只抓住了一个卖草药的的黄阿爹，经常带生意人进出山寨。于得水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让解放军放心大胆地在这里活动，他还真就不来。李飞龙就是不活动，让于得水也摸不清底细。这样过了秋，过了冬，一转眼又是映山红。于得水在李飞龙地盘以外的地方采取过几次活动，又让我地方工作队吃了几次大亏。
首先是代营长徐子聪沉不住气了，径直闯到李飞龙堆沙盘的所谓作战室，看到李飞龙拿着那个木头棍子点点戳戳的，似乎很悠闲，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去一脚将黄龙洞踩塌了，指着李飞龙的鼻子质问道，李飞龙，我看你在后方医院呆了半年是呆傻了吧，回来就搞了这么一个鸟卵子，整天趴在上边瞎琢磨，你以为你是林总啊还是铁师长？你的战斗作风，你对敌人刻骨的仇恨都哪里去了？你口口声声说于得水早晚要按你的第三步计划走，可是几个月过去了，他根本不理你的茬，你还有什么话说！
徐子聪一番电闪雷鸣，李飞龙看都没看他一眼，弯腰将徐子聪的那只脚搬出去，将黄龙洞重新修好，而后才抬起眼皮说，你吼完了吗？你一脚踩塌了我的黄龙洞是啥意思？如果你把大池山游击司令部让给其他连队解决，那我根本不用费这么大的神思。如果不是，那你就得耐心等待。
徐子聪说，我是向团里申请让出去的，可是团长说再等你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今天已经到了！可是我看你只把眼睛盯住了一个溧水寨，黄龙洞还八竿子打不着呢！
李飞龙说，你的一个星期到了，我的一个星期没有到。你告诉团长，我申请再等一个星期，如果到时还没有行动，你们撤我的职！而且解决黄龙洞的问题，那是第四步，要走第四步，必须先走第三步。
徐子聪一边向外走，说，撤你的职？如果于得水再在别的地方作恶，那就不是我来了，团长可能来，也可能不来，只需要打个电话，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仔细想一想，他李飞龙还从来没有摆过这么大的谱，为了钓这个大鱼，从营里到团里，都表示了极大耐心，和对他的极度信任。如果于得水果真不上套，他李飞龙丢人不说，也丢李光宗的人，大家都知道李飞龙跟着李光宗学了几手，一出道就放了个瞎炮，那他以后别说连长当不成，估计会打发他回老家。回老家也不怕，真让于得水继续祸害乡亲才是大事。他坐在沙盘前呆呆地看了半天，起身走到电话机旁，拿起话筒，顿了一下，又放下了。
第三天，穿着老百姓衣服的郭照基回来了，他说，苏小雅、刘雪莹都换成假名，从别的渠道进入溧水寨，乡政权组织里有咱们连队五个人，苏小雅任乡长，刘雪莹任文书，其他打杂的有十几个人，都不显山不露水，保密工作滴水不露。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个东风到底能不能刮起来啊！
李飞龙说，根据黄龙洞入冬前从采买到抢劫进去的粮食、牲畜等，四个多月过去了，他那一帮人总有吃光喝尽的时候，我看他们坚持不了两天，必定下山搞吃的，借机破坏刚刚成立的乡政权。山神庙、水崖区，还有我们所在的榆林村从现在起控制不熟悉的人员来往。你抓紧回到溧水寨，再带过去几个弟兄。只要见到有人向山里走，证明于得水就要下山，你们马上回来报告。
郭照基饱饮一肚子凉水，抹了一下嘴，匆匆走了。
又过了两天，徐子聪再也无法忍受了，又兴师问罪打上门来。可是李飞龙的作战室成了一座空壳，连李飞龙也不见了。徐子聪一屁股坐在门槛上，长叹一声道，李飞龙啊，这次说啥我也救不了你了！
徐子聪长叹的时候，于得水带着一队假扮的解放军神神秘秘地潜入到溧水寨黄阿爹的宅院里，黄阿爹热情地迎进解放军，又是倒茶又是让大伙休息。于得水告诉阿爹自己是二团一营二连连长李飞龙，这次进山剿匪给乡亲们带来了很多麻烦。他问黄阿爹，乡政权的乡长叫什么名字？黄阿爹说，叫黄宗英，说起来还同我家沾亲带故，那可是个俊妮子。于得水说，好吧，听说你是个经销药材的，我们部队正好需要，你给弄一些，再带我们去乡政府。黄阿爹说，哎呀，正好我也要到乡政府送药材，就带你们去吧。
李飞龙给黄阿爹布置的任务是，于得水下山，第一站肯定是他那里，到时候让黄阿爹给乡政府发个信号，李飞龙埋伏的人好到他家里生擒于得水，黄阿爹没有想到于得水会让他带路，只好硬着头皮带队向乡政府进发，看情况再见机行事。
藏匿在黄阿爹附近的李飞龙也没有想到于得水会把黄阿爹当做人质，紧紧跟随在黄阿爹身后向乡政府那边走。李飞龙只好通过街上挑担的、卖糖葫芦的、捏唐人的把突变的情况传向乡政府。苏小雅一看情况有变，马上使眼色，让扮作乡会计的高玉宝带人上房，占领有利地形。她知道乡里她的身边也有于得水的人，搞不好暴露了，李飞龙放的长线会让大鱼连鱼钩一起吞没。
问题还出在于得水进了乡政府大院，把守大门的战士一紧张，就去关大门，吱呀咣当一声，于得水回头看时，那厚重的大门已经关上，于得水一惊，马上拉住黄阿爹的胳膊，说，老先生，你别走那么快吗，先让乡长出来见我。黄阿爹知道于得水发现了可疑情况，大叫一声，苏同志，快跑吧，于得水打进来了！向照壁那边跑去，跟在于得水身边的土匪举枪就打，黄阿爹应声倒地。房顶上的高玉宝一声命令，战士们居高临下，出枪指向了下边。于得水眼看不占便宜，马上说，弟兄们，我是一团二连连长李飞龙，刚才枪走火了，马上抢救老先生，大家下来吧。暗示身边土匪趁机上房。苏小雅已经带人从里边冲出来，与于得水打了个照面，于得水愣怔的一刹那，已经被苏小雅的手枪顶住了脑门，说，于副司令，别演戏了，我们等你好久了，快命令手下缴枪，否则，只要我的指头一动，你就一命呜呼了。正说话间，李飞龙哗啦一声打开院门，大步跨了进来，说，苏干事，枪下留人……
于得水窝窝囊囊成了李飞龙的阶下囚，一百个不服气，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了躲开那个魔咒，他知道李飞龙这个冤家又一次来到这个地盘以后，尽量避其锋芒，他想象，只要失去对手，李飞龙就会打瞌睡。只要我不露面，借给你三个胆，你也不会擅自来攻黄龙洞。黄龙洞所处深山，四面大山环绕，进山只有一条路，一个垭口，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妙。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他与柳香君勘察出另外一条隐秘小道，缠缠绕绕在崇山峻岭之中。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启用这条小道。他早就知道，溧水寨这个地方不可轻易触动，断定李飞龙会在这个地方设下机巧，为此他在溧水寨苦心经营，派遣了一拨拨土匪渗入其中，暗中细察李飞龙动向。他宁肯舍近求远，到别处兴风作浪，也绝不轻易对溧水寨下手。这是一场拼耐力的长跑，比毅力的角逐，曲汉章已经忍无可忍，说再不下山，我们全他妈的吃嗟来之食，自己一点能耐没有，你我当这个狗屁司令还有何颜面！卢光彪更是八面威风，好像于得水所吃所用全是他赐予的。过了冬天，于得水得知溧水寨成立了乡政权，共党要在这一带加强统治，又探明乡长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娃娃，李飞龙方面没有一点渗透的迹象。于得水认为时机一到，到溧水寨增补给养的同时，再借机搞掉共党的乡政权，他就会名声大振，说不定引起上峰注意，他与柳香君就会远走高飞，再不能窝在这里当土匪了。真是百密一疏，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顶着高粱花的泥腿子，竟然给他这个留学东洋的少将副司令挖了这么大一个坑。他为一年多前没有开枪打死这位宿敌而悔青了肠子。
李飞龙审讯他的时候，他拧着脖子，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惹急了，他就说，你没有权利审讯一个少将，让你们的兵团司令来还差不多。李飞龙一拍桌子道，我现在是这个地区的最高军事指挥员，有权审讯你！缓了缓，李飞龙说，现在咱俩探讨一下战术问题，也让你清醒清醒，你究竟败在何处，为什么会成为我的阶下囚？于得水冷笑着说，你也有资格跟我探讨战术？老子十六岁留学东洋，那时候你还死乞白赖地给我家打短工，老子在埠头一代跻身军界展露锋芒时，你在扛着红缨枪查路条，老子当上国民党营长，你才是个刚从军的野小子，老子现在是少将副司令，你才是个小连长。李飞龙正满足于此次的辉煌战果，一心想教训于得水，炫耀自己成功的战术。看于得水不给他这个机会，仍然强压着不快，说，你不跟我探讨也好，只要你承认失败，我可以给你个台阶下。于得水骄横地说，李飞龙你个叫花子，老子是堂堂的国民党少将副司令，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老子！你妈当过我们家的老妈子，你的亲爹让活埋了，亲哥哥被我打死了。你有什么可神气的？国民党会打过来给我报仇的，你也逃脱不了悲惨的下场！李飞龙本来想跟他讨论一下有关对手之间的战术问题，看到于得水如此看他不起，一时火气，忍无可忍，呼地站起来，双手叉腰，发狠说道，你个狗汉奸，卖国贼，双手沾满了人民的鲜血，血债要用血来还！田班长，还等什么？在要他的命之前，先将他给我吊起来狠狠地打，为李家洼村的乡亲，为李侯相，为马团长，为赵指导员，为罗老蔫，为所有牺牲的战友报仇！徐子聪、郭照基赶来制止时，于得水已经挨了十几皮带，连气带受到的皮肉之苦，从房梁上卸下来，他已经接近昏迷。
徐子聪说，李飞龙，我首先祝贺你战术成功，但是你把一个少将副司令吊到房梁上抽打，是虐待俘虏行为，让上边知道了，又得受处分啊！郭照基说，既然是恶贯满盈的于得水，我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暗地里枪毙了他，对上边说，就说他开枪自杀身亡。李飞龙冷静下来说，我受处分的事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已经实现了第三步计划，下边是第四步计划，于得水不但不能让他死，还要确保他活着。就是逮着了曲汉章，也不能让他死，我们要留着他看到全中国的解放。先把他关押起来，等待大鱼上钩。
为了缓和于得水的敌对情绪，防止他自寻短见，李飞龙来到关押于得水的地主家大院的一间厢房外边，隔着花格窗户，能够看清楚松绑的于得水。李飞龙说，于得水，你已经是个俘虏，我吊打你是违反我军纪律的，下一步情愿接受调查，接受处分。我承认，如果在平等条件下，我与你带兵对垒，可能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你得承认，你对这个国家，对乡亲，对百姓，犯下过滔天罪行。你失败了，责任不在你，在你追随的老蒋、白长官、历以豪、曲汉章，你承认不承认？
于得水不再嚣张，沉默了一下，并不正面回答李飞龙，说，李飞龙，你我两家有时代恩仇，我承认我对你家有罪，这个责任也不在我，换了你也一样。看在我曾经放过你一码，你高抬贵手吧，我从此远走高飞，决不再与你为敌。、
李飞龙说，你想远走高飞？不是我小看你，没有我护着你，你出了这个院子，就有人打你的黑枪，从李家洼一带出来的可不是就你我两人，他们都恨不得立即要你的命。你要想活命，只有一条路可走，劝曲汉章投降，你就是立功赎罪。
于得水狡黠地说，那你放了我，我进山去劝他投降。
李飞龙说，现在还不到火候，到了火候，我自然会放过你。
铁昆、魏剑锋听了李飞龙的计划，暗地里调兵遣将，已经将曲汉章坚守不出的黄龙洞一带包围起来，单等李飞龙的计划成功，曲汉章的防守出现漏洞，再一举拿下黄龙洞，彻底摧毁大池山土匪游击武装。
李飞龙的计划是，放于得水进山，他肯定不会走大路，只会走小路，派人跟定他，一个是摸清进攻黄龙洞路线，再拐回头消灭垭口上的守军，从而打开进攻黄龙洞的大门，大部队才可以一举收复黄龙洞。
正在李飞龙犹豫着该如何放走于得水时，出现了一个小插曲，使得李飞龙的计划变得容易起来。
看押于得水的是田向奎的一个班，这天，田向奎发现大宅院里突然多了一个农村妇女帮着打扫卫生，便问展太行道，她是谁？展太行回答说，是这家主人的佣人，叫香嫂，主人一家都逃跑了，她是留了下来帮着照看着院子的。田向奎疑惑地望着这个细皮嫩肉，总用头巾遮蔽脸蛋的佣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清楚。田向魁就与香嫂多唠了几句，感觉很像老家邻居家的一个漂亮的嫂嫂，经常见面，便有些心猿意马，不由自主地找香嫂套近乎。香嫂寻找各种理由帮着战士们洗衣服、烧开水。田向奎更为感动，主动进厨房蹲在香嫂身边向灶眼里添柴火。也许是火头太旺，燎得两人都有些燥热，香嫂不知啥时候解开了对襟褂子的扣子，不但露出一段白皙的前胸，一对大奶也若隐若现地暴露出上半部分。田向奎只看了一眼便呆住了，眼神直定定地像生了根，去往灶眼送柴草的身子趔趄了一下，懵懵懂懂地便歪倒在香嫂的怀里。香嫂呻吟了一声，一把搂住了田向奎的脖子，两人便滚到柴草里去了。田向奎浑身颤抖，像得了疟疾，一只手揉搓着香嫂的前胸，另一只手不知所措地到处乱抓。香嫂似乎很熟练，也不慌张，任由田向奎乱抓乱挠，她眯缝起眼睛像看怀中的婴儿。时间一长，香嫂也被撩起了兴致，几下就将田向奎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把他拉向了自己的身体。可是就是这个时候，展太行一脚里一脚外地看了个正着。他惊叫一声，拔腿就向外跑，开始时不知道向何处跑，跑着跑着就拐向了连部的方向……指导员郭照基拍案而起，不等和李飞龙商量就命令展太行，带上几个人，把田向奎给我捆了，押送团部等候审判！李飞龙喊住展太行道，先押到连部，问清楚情况再送团部也不迟。田向奎自知罪责难逃，关监狱也好，枪毙也罢，反正自己没有经受住女色引诱，差一点就进入了香嫂的肉体了。因此等他把前后经过叙述一遍以后说，就是这样，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我好汉做事好汉当，就是不要难为人家香嫂。郭照基又要发火，李飞龙却问押送田向奎的展太行和独耳王耀道，你们把那个房东怎么样了？王耀说，已经先关了起来，她腐蚀拉拢革命战士，要先惩治她。郭照基说，人家是老百姓，怎么能关？快快放了！李飞龙郭照基快步来到关押香嫂的小屋，只听香嫂正隔着房门向看押她的的战士为田向奎求情道，我们可什么事都没干呀同志，就是天气太热，我看他出汗了，就给他脱衣服让他凉爽凉爽。李飞龙听到里面的口音好生耳熟，忙拉住郭照基说，别忙，看看是谁。隔着门缝，李飞龙一眼就认出，她是柳香君。于是他与郭照基向上级汇报以后，便决定放虎归山。
排长李武义亲自来到关押室将香嫂放了出来，并从身后拉过来田向奎说，香嫂啊，田班长这是帮助老百姓做好事，我们首长已经批评了押送田班长和关押你的同志，请你不要生气，该干啥干啥。香嫂说，同志们警惕性真高，也不要难为大家……这天，关押于得水的房间只有王耀和展太行把守。香嫂提着水壶到看押室给战士们送水，于得水惊讶地发现这个送水的女人竟然是柳香君。他不动声色地喊着要喝水，柳香君故作愤怒地将于得水骂个狗血喷头。展太行让于得水老实点，柳香君则气愤地将一碗水泼向于得水，然后气呼呼地离开。于得水在地上寻找着，他发现了一把钥匙。
部队紧急集合，关押室只留下展太行把守。柳香君有意地问班长田向魁道，田班长，怎么也不吃饭就出发了？田向魁说，团里有紧急任务，需要全连行动。香嫂，请帮着照看一下院里，任务完成我们就回来。柳香君到院门口看着全连战士带着武器匆忙出发，连长李飞龙也在队伍中。柳香君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匆匆向街上走去。街道上一叫花子打扮的人尾随而至，得到柳香君塞给的一张纸条，便匆匆地离开了。
田向魁带领王耀等战士离开队伍，并迅速换上便装返回。展太行被重新回来的柳香君支开。于得水从门缝中伸出手，打开锁，溜出院落，趁机逃脱，在街上被一人力车夫接走。装扮成叫花子的战士给隐藏在茂林商铺的高玉宝发出信号。
作者简介：文岑，本名：窦文参，军旅作家，著有长篇小说《别样年华》文学作品集《永远的水塘》和电影文学剧本《乡间有块黄手帕》《甲骨文密码》《山春花》《塞上暖阳》，以及大型军旅剧《骑马扛枪打天下》《那时我们正年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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