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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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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南方。
父亲。儿子。
北半球的南方,更接近赤道,冬天显得弥足珍贵,一场雪,比弥足还珍贵。人们倚仗着有点常识,摸清了野兔的生活习性,初雪清晨,相约上山活捉野兔,观察雪面上野兔的足迹和行动路线,迅速找到兔窝,迅速收网,比平时更容易得手,不过中午,几乎人手一份战利品……父亲和儿子都没参与,事后,儿子得知整个征战始末,羡慕不已,倒也不是羡慕人手一份战利品,只是想去“案发现场”看看,人们真就这么聪明?野兔真就不懂逃脱?
父亲和儿子回到家门口,远远看见路边墙角有一只小鸟,小鸟在跳,在扑腾翅膀,显然,小鸟无法起飞了。父亲嘘声示意儿子不要说话和待在原地,自己小心脱下夹克外套,往前靠近两步,扔出夹克外套,不费吹灰之力而且毫无技术性地成功盖住小鸟,同时,父亲无需再示意,儿子也清楚可以说话可以移动了,先是欢呼,为父亲的“聪明”欢呼,后是快速移步,从父亲手中接过“战利品”。看来人们真就这么聪明,小鸟真就不懂逃脱——不止野兔。
家里没有现成鸟笼,如何处置这只小鸟,为难起来。父亲再次急中生智,建议儿子把小鸟放在茶壶里,不至于被闷死,儿子担心小鸟挨冻,不忍把茶壶拿到屋外,最终决定放在沙发上,又用毛毯围裹起来,留出茶壶口,才安心睡去。睡去,其实不得安心,隐隐觉得小鸟会死于非命……翌日,儿子赶早起来,瞒着父亲打开茶壶盖,即使不能飞,也要把小鸟还归自然,从此这只小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儿子求得心安,继续回笼觉。
父亲疼爱儿子,捉了小鸟,哄得儿子片刻开心。
儿子疼爱小鸟,放了小鸟,还归自然一命生灵。
但愿这个父亲足够疼爱这个儿子,原谅儿子心太软,明年冬天还下雪的话,不如,堆个雪人吧。
晚 安
破旧时光——
写诗如拾荒,拎着古老的箩筐,慢慢捡起被时光的潮水卷到海岸边的回忆,快乐抑或悲伤,只言片语唯恐道不尽岁月苍凉。
不知不觉年岁增长,早已远离那些青涩的时光,记忆中郁郁葱葱的田埂上,脚丫子跑得飞快,摘下长长的柳枝,期待编织一个漂亮的草帽,那认真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编织着美丽的梦想。
天真无邪的童年,再不舍也要长大,到了神采飞扬的年纪,幻想青春不朽,但是转眼就要散场,生命里太多的东西容易的散去与破碎,尝尽了生活的酸甜苦辣,花开花落,无限美好风光,若掩埋不了心底的孤寂,淡然了、冷漠了,许多东西也就擦身而过了。时光总是流逝得太快,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已抓不住,只好用几行淡淡的文字作为纪念,纪念早已流失的岁月,还有过往的笑与泪。
失去了,就失去了,如果执意去追逐拥有,怎能走出外物继而走出自己,人生那种不由自主的悲哀与伤感便会更加沉重。
没了旧时光,还有旧情怀,何不做一朵迎风盛开的花朵,在岁月的沉淀中,让花朵变成果实,慢慢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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