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首页 百科

马龙珠:母亲节,致我的母亲们

点击上方蓝字,关注我们哦!!
作者往期文章回顾:
马龙珠:两条小鱼儿的快乐
马龙珠:盼春归(组诗)
马龙珠:这个春节,我们在家里隐居(一)
马龙珠:一场雨,飘入零乱的思绪

母亲节,致我的母亲们
文/马龙珠 又是一年母亲节,大街小巷,朋友圈里都被这股融融的暖意充斥着,裹挟着……
说实话,对于母亲节,我原是较为抵触的。因为五岁时便没有了母亲的缘故,我在青少年时代,几乎成了一个被掐断了母爱乳汁的干涸的孤儿。所以以前,这个节日对于我来说似乎就是一种刻意地戏谑,也是一个毫无倾诉对象的造作而扭曲的虚设。但随着年岁的增长,随着自己为人妻母的人生角色的转换,随着自己对世间冷暖的感知,心底里便隐隐约约有了些许蠢蠢表达地冲动,些许缓缓地释然,尽而想偿试着絮叨一下“母亲”这个话题,借以梳理回忆一下在我四十几年的生命历程中,曾给过我融融暖阳般母爱的母亲们……
我的生母仵国兰
她,离开我已经40年了,留给我的仅是一些记忆的碎片和一帧黑白照片。照片上,她盈着清瘦柔和的笑脸,扎着刷子小辫,身穿白色“的确良”衬衫的样子,成了我记忆深处永远的定格。她带我来到这个世间,却在我五岁那年,早早地结束了她自己24岁的生命,留下我及两个嗷嗷待哺的幼弟。记得年幼时总听奶奶唠叨,我的生母是一个极勤劳能干的人,虽身单力薄却吃苦耐劳,生产队里出劳力挣工分,丝毫不输于男子。后来分开队包产到户,她下地干活,更是样样得手。听父亲说,她是一个极其节俭,倔强,争强好胜的人——在这一点上,我像极了我的生母。据父亲回忆说,每年4月8日石佛寺庙会,母亲总是捏着父亲给她的钱,从街东一直走到街西,把一卷儿零钱攥出了汗,也不舍得花去一毛。地里的庄稼也是丝毫容不得半点杂草,屋里院里总被她收拾得干净规整,一尘不染。
由于当时年幼,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的时光记忆早已模糊成一面花花搭搭的镜子,打捞不出一块完整的印记。唯一令我难忘的,便是被暴虐的她扇紫了脸的经历:那是一个年节下,在外婆家的房后场地,我非要撵着她去东沟老外婆家走亲戚,而焦急火暴的母亲死活不让,就霹雷火闪地扇了我的耳光。我不依不饶,追着她围着草垛转圈儿,外爷一把抱起我扔到草垛上,并气鼓鼓地说“看你多粘缠,我就不信你们石佛寺街上的娃有多粘缠?”父亲一怒之下摔了果包筐,二话不说拉了我赶回石佛寺家中去了。这,便是我记忆当中,生母留给我最为牢固、丰满的记忆了——没有温情,只有冰冷,没有感念,有的只是一些酸涩的痛楚……
因了母亲早逝的缘故,在我童年的幼小心灵中,烙印最深的便是无边的孤独和根深蒂固的自卑,当看到邻居的小伙伴航娃、小普拱在她们妈妈的怀里撒娇,看到她们的妈妈为她们梳头扎辫子,我都会矮人一截般地默默走开。并在心里暗问:人家都有个妈,我咋没有?人家的妈妈给的都是万千的宠溺,而我的妈妈留给我的却是那一块生硬的水泥墓碑及父亲亲自用手指书写的“生儿功高,日月长存,亡妻仵国兰之墓”的碑文。
在整个漫长的童年时光,我真的就像歌中唱的那样“没妈的孩子像根草”飘摇无依,不知母爱为何物?没有喊过谁一声“妈”,也不懂当个女儿家应该有的矜持,温柔和文静,只是像一棵歪叉子松树那样恣意顺天地生长着,从而形成了大大咧咧,粗粗柴柴的男孩子般的性格。即便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如何给他们轻声细语,润物无声地调教与呵护。只是一味地宠,一味地爱,一味地买。想将我童年所缺失的全部附加于他们,想让我自己感悟理解的所谓的“母爱”让他们姐弟二人尽享。
哦,我的生母,我依然应该感谢你呀!是您给了我生命。是您在经历了撕心裂肺的阵痛之后,把我带到这个充满爱的人世间。
(作者和生母)
我的继母卿华
她,一个敦厚朴实的四川女人,18岁时远嫁新疆,后因感情不合,与建设兵团那个木讷的放羊男人离婚,独自带着一个和我一般大的男孩儿,就是我后来的大弟。在我12岁的时候,奶奶去世,家里便缺了一个里里外外张罗的人,顿时不成体统起来,后母便经人介绍带着小了我七天的大弟来到我家。那时的我像是一只“独眼排外”的雏鹰,对他们娘俩的到来极不接受,动辄就要对那个突然多出来的弟弟收拾一通。这一切,继母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装作一幅全然不知的样子,仍一如既往地给我们洗衣做饭,把一家人的生活料理得井井有条。有时候,我在外边听了“后娘后娘,蛇蝎心肠,十个后娘,九个是狼,娃呀!不得不防!”的忠告后,就会回来和继母死磕,横挑鼻子竖挑眼地指责她的偏心与不公,每每此时,继母便会眼含热泪无话可说,只在偶尔也会和我理论上两句。这时候我的爷爷就会跳出来,扬起巴掌嚷道:“你这个兔孙,就你这脾气,你要是能考上学,有个出息,把我眼给抠了。”但他的巴掌始终不舍得在我身上落下,只是气得狠狠地拍着自己的大腿。
记得从后娘到我家到我考上中专的那几年时光里,叛逆的我时不时地就和她来一场势不两立的斗争,现在回想起来,真不应该。而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和我有一丁点儿地计较,而是忍辱负重地和父亲共同撑起了我们那个举步维艰的家。眼见我们姐弟四人均已长大,“半桩儿,饭仓儿”正是能吃能喝又要上学花钱的时候,而父亲又没有固定的事情做,家里经济状况日益拮据起来。继母便喂猪喂鸭种菜,换俩小花钱补贴家中的油盐酱醋。至今我仍能依稀地记得,她为了我们能吃上点肉,到街上的“顺丰肉铺”去赊账,为了我们能有毛衣穿而夜以继日的劳作编织的情形……继母,在我的成长过程中,虽然我们没有太过亲密的言语交集。但,是你陪我们长大,育我们成人。我们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有你一餐一饭的营养和功劳。养育之恩不能忘,千般感念继母心……
(作者和继母)
我的婆母张宝芝
婆母是个性格开朗、厚道博爱的人,自我25岁嫁到她家以来,对我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爱——帮我带孩子,给我做吃食,帮我拆洗被褥。婆婆是个地道的农村妇女,虽没有多少学问,但却精于世故,善于沟通,且拿心待人宽厚仁慈,故而人缘颇好。在她的心目中,做好各种美食,一家人围坐桌边大快朵颐,才是她表达对子孙之爱最为淋漓尽致的方式。包饺子是她的强项,蒸馒头、炸油馍是她的爱好。扳指头算着她孙女儿过星期了,就买鸡、包饺子;看他的孙子在家,就投其所好地做肉丝捞面条、蒸面条;见我头晕气短,就割羊肉……因了她这个好厨子,邻居们都羡慕的戏称“瞅瞅你们一家人,都吃的跟啥啥似的!”一家人的生日在她的心中记得“骨爪儿”似的,而唯独她自己的生日却被她遗忘到脑门后的九霄云外。
婆婆也是个吃苦能干的人。闲着没事儿的时候总爱和我们唠叨她年轻时的“英雄壮举”——去石佛寺帮人出砖窑,去赵湾修水库挣工分儿,自己托坯烧窑,在老家盖起三间大瓦房,只身骑车去贾宋进货摆地摊挣钱,供两个儿子上学,参加工作,结婚。每每此时,公公总会趁机夸张地献好说:“你妈可是咱们冯家的功臣呢!”婆婆则假装一脸的愠怒“嘁,别说吧,瞅你们家当初那破家烂院,缺吃少穿,塌屁股烂窝窝的样……”立马就会招致我们的一顿哄笑,这笑声中有对婆母不易的理解,有对婆母年轻时咬牙苦拼的体恤,更有对她一心为了家人的生活而辛苦付出的赞美。
心中的赵妈、王妈
赵娣姨和王浩平老师和我原本是萍水相逢的路人,但因了她们二十年前的恻隐之心,因了她们无私地倾囊相助,渐渐地,在我的内心当中,便有了母亲一样的位置。在我青涩无助的青年时代,曾受过赵姨和王老师这两位妈妈的无私帮助,令我终生难忘。记得在我上中专的那段艰苦岁月里,她们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为我买衣,给我零用钱,提点我的生活细节,才使得在那个青春燃烧的岁月里,我在衣着上没有逊色于当时的中专校园,没有产生更深的自卑心绪。毕业以后,她们还不时地鼓励我的学习工作。及至20余年后的今天,她们仍时时关注着我的家庭幸福及子女的学业。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而我和赵妈、王妈的缘分恐怕在前世要经过几千上万次的回眸了。
我的父亲妈妈
因为我母亲过世得早,父亲便是我一生一世的母亲。是他既当爹又当妈,将我们拉扯成人。仍记得小时候他为我梳头,为我洗衣,教我上进,教我待人接物;长大后逼我自强,鼓励我自立自尊自爱。父亲的细腻、自信、幽默以及骨子里那种自卑到极致后的自尊,甚至于他高大的身材,白净的皮肤以及对我近乎严苛的家教都是我今生享用不尽的一笔财富。
那些其它曾给过我母爱烛光的妈妈们
从小到大,邻家的大娘、二娘、新荣婶,大嫂、平嫂、梅娃嫂,以及我的姨娘,我的婶母,还有我从教过的村庄的大妈们,她们都曾弥补过我母爱的缺失,给过我烛光般的亲情和温暖的心灵慰籍。
在这个母亲节里,在这个开满鲜花的五月,我想诚挚地祝福我的亲人恩人贵人母亲们,节日快乐!好人一生平安!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马龙珠,镇平县作协会员。生于1978年,石佛寺人。曾任教于枣园镇,现就职于王岗乡中心校。一位虔诚的文学爱好者,偶写诗歌散文以自娱遣怀,或与文友共飨。
总 编:孙宗信 曹向辉副主编:李华凌 张瑞敏执行主编:小 微 裴雪杰审 核:周鹏桢 曹向辉编 委:陈志国 李信昌牛永华
杨朝惠 王东照 郭成志
李浩雨 涅阳三水
徐志果 马龙珠
来稿要求:原创首发,禁止一稿多投,文责自负。
初次投稿:附作者姓名、个人简介、生活照一张。
投稿信箱:279169517@qq.com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