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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黄伟兴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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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黄伟兴的一封信
文/李炳银
伟兴先生:
你好!临潼一见,十分高兴,乡情也是一种非常美妙的感觉,是一种看不见的美味吗?
带来的几篇稿子,我这几天集中时间阅读一遍,感觉还不错。除过作品中描绘的环境、语言令我生出不少往年回忆外,最主要的还是对于你写作能力的一种主观的认识感受。我近些年,一直关注纪实、报告文学,小说看得少了。小说的变化很剧烈,我了解不够,因之,只能就自己对小说的认识感觉谈点看法,也许老旧、过时、不准确,仅供你看看,参考,一笑而已!
读过大作之后,最突出的感觉是,你是懂小说,也是知道如何写小说的人,不像有些业余作者,只是写一点直观的见闻,简单的人和事,或者编一些很肤浅的故事。从生活到艺术,这期间是有一个微妙的变化过程的,小说并非直接的生活,也并非完全的形式,而是一种认识感受、理解,是一种依附于生活人物故事上的一种主观叙述。作家之所以区别于记者,根本的地方就在于,一个是主观的表达,一个是客观的记述;一个是传递主观思想情感,一个是被动地介绍客观的事实。
你的成功,首先在于明白和掌握了小说作者自我传递和表达的本质要求,不是盲目地写,不是胡乱地编。正因为如此,我以为你已经具备了写小说的基础,而且也有了出成果的可能、成功的可能。
这几篇小说中,我以为《月亮夜,明晃晃》比较好。作品切入生活的角度奇特,人物也都较有个性特点。在一种看似平静、缓和的生活画面中,很独特地表现了生活的凶险,人性的复杂,情感的强烈选择。几个人物都写得好,读过给人印象深刻,有味道。其次是《涅槃》,这个小说的故事看似简单,但它通过臼子姨这个人物的生活经历和曲折命运,真实地反映了生活的另一种情形:不幸与幸、善良和邪恶、善意和违法、法规和情感、人和社会、人和道德的冲突与分离的复杂情形都让你作了具体和不同程度的表达。不足的是,那三个烂人,有点儿脸谱化,显得简单了些(我知道,农村确有一些这样的烂人)。
在充分肯定你小说成功的同时,还应表示对你小说不足的认识。过去,人们总是说,无巧不成书,无故事不成戏,故事是小说的载体,小说最早就是以故事吸引人和起步发展而来的。所以,故事对于小说是根本性的。如今有人忽略故事,但多不成功。你的小说虽然也有故事,但我以为故事还嫌单纯了一些,缺少莎士比亚式的情节丰富性和冲突的尖锐性,起伏、变化、悬念也不足。这些,都会冲 淡人的阅读兴趣和表达人的性格、感情的多样性。例如,《月亮夜,明晃晃》中写到王彦章是个出名的土匪,可对他的土匪本性,凶残行为就较少描绘;对马五在遭遇不幸后所承受的压力和痛苦也写得不足,后边写他对王彦章的仇恨就缺少铺垫。在这一点上,马龙就比较好,马龙对王彦章的恨,就因为他占有了本来一直属于自己的妈妈的“奶”,有这一点,就足以使他对王有一种刻骨的仇恨……当然,这不过是我的一些看法,不一定对,你听听就是了。
顺致夏祺!
李炳银
                        2004年6月24日
(文中图片均来源于网络)
作者简介:
李炳银,陕西临潼人,1975年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先后在国家出版局、《文艺报》从事出版行政和文学记者、编辑工作。1983年1月调入中国作家协会研究部从事当代文学研究工作。著名文学评论家,中国作协研究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全国报告文学理论研究联谊会会长。著有《文学感知集》《小说艺术论》《国学宗师--胡适》《当代报告文学流变论》《中国报告文学的世纪景观》等,主编《中国新时期报告文学大系》《历史的痕迹》《中国报告文学精选》《中国报告文学精品书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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