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家的院里有一棵枣树,是他亲手栽的。
爷爷总是精心呵护着这棵树,除了时常浇水、施肥,每逢腊月初八,还会端一碗腊八粥过来抹在树干上,嘴里念念有词:“喂一口粥,喂一口饭,来年结一树甜蛋蛋。”
这些甜蛋蛋一成熟,自然就成了我的美食。
那时候,我随爸妈住在镇上,每逢甜蛋蛋泛红,我便骑着自行车回爷爷家过瘾。一进门,爷爷准会说:“我的乖孙子又来讨甜蛋蛋吃了。”说着,爷爷便拿来竹竿打枣。
望着满地散落的甜蛋蛋,我甚至来不及洗,就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等到吃尽兴,爷爷又会摘一小篓来,让我带回镇上吃。我常常拒绝:“不带,不带,这甜蛋蛋非要来爷爷家吃才香甜。”爷爷也不勉强,就说:“中,回头让你奶奶做成枣糕、枣干儿备着,等你回来吃。”
这场景重复了好多年,直到我参军远离了故土。每当枣成熟时,爷爷总会寄一些红枣来,要不他总觉得少些啥。
有一年,我探亲回家,正赶上栽枣树的季节。爷爷取了一棵枣树苗送给我,非让我带到部队去。爷爷说:“把家乡的枣树苗捎过去一棵,让它陪着你在那里扎根、结果。”返回部队,我把它栽到连部的一角。
这么多年,爷爷总是按时寄红枣过来,这也成了我的期待。
可今年的甜蛋蛋,我却没有如期收到。
前些时,爷爷打来电话,说:“我要搬家了,等安了新家,爷爷再栽一棵枣树供你吃。”
挂了电话,我信步走到我栽下的那棵枣树前,惊喜地发现它的枝头居然结满了甜蛋蛋。
看着这些甜蛋蛋,我忽然有一个想法,我要摘甜蛋蛋寄给爷爷吃,顺便告诉他,这里的甜蛋蛋和家里的一样甜。
(图片来源于网络)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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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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