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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爱的职业( 从事自己真正喜欢的职业,能有多快乐? )

我喜爱的职业

放假第一天,不知道大家都在干什么,是在旅游、逛街,还是疯狂补觉呢?无论什么方式,相信都很快乐吧。当然也可能你现在还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不能赶上放假的大潮,那就更想对你说:劳.动.节.快.乐!

作为打工人,我们可能经常觉得自己的工作平凡而单调,偶尔也负能量爆棚。
深读第145期,我们想向大家介绍的故事主人公,也是一位平凡的劳动者。他的名字叫奥勒 · 托斯滕森。奥勒在挪威做了25年的木匠,虽然辛苦和单调,但他却怡然自得。
他非常喜欢自己的工作,而且善于在其中发现独属于自己的乐趣,找到自己工作的价值,一起来看看他是怎么做的吧~

 改建阁楼里的乐趣 
我喜欢改建阁楼。
我喜欢与改建阁楼相关的一切,包括支撑结构、消防安全、装修建材、与客户联系、工作氛围,等等。我喜欢自己所做的即时决定兼具长期考量,这是一项能看到明显成果的工作。我能让有年代感的老旧建筑,在一双巧手之下变得焕然一新。
我会把这样的旧屋改造工程想象成是我接手了别人130年前的工作,并继续将它完成。就像这个建筑工程在经过漫长的间歇期后又再次启动了,但这仍然是一个连贯的施工过程。以前,一个用来干燥物品的阁楼空间很重要,但现在已经不再具备此项功能,它现在的功能是储藏。
现在人们需要储存的东西真的很多。在这样的阁楼里,我可以找到130年间的种种活动痕迹。施工期间,我与这间阁楼的“过往”亲密接触,看到它的水渍、晒衣绳、旧电线、通风道,或许还有石棉,它们无一不在诉说着这间阁楼的历史。
彼得森目前居住的这栋公寓位于赫格尔曼斯门,约建于1890年。在20世纪初,许多这样的大楼都安装了电气设施,并通上了电。我偶尔也会发现第一套电气系统的残余线路,虽未接上电,但也没有拆除,用瓷绝缘体支撑的黑色电线,在瓷柱、瓷管之间蜿蜒。如果通风管周围裹着石棉防火布,那很可能是1930年前后的工程。
这些老建筑的墙壁上和阁楼中遗留的报纸,多多少少会透露出当年主人的信息。1930年,个人通常会选择与其政治观点相符的报纸。如果你发现了《晚邮报》和保守的行业刊物,那么这间阁楼的主人不太可能是一位工党选民。而《国家报》很可能属于某个从外省搬来都市居住的人。《工人日报》是我在城市东区常见到的报纸。
我有一份1945年5月吉斯林政党的《自由人民报》,里面报道了德国的防御性胜利。这份报纸是我在福格茨门的一间阁楼中发现的。不知这间屋子的原主人为何一直收藏着这份报纸,是因为和我一样对历史充满着强烈的好奇心,还是和他们的政治立场有关呢?
老阁楼的屋顶构造都做得十分扎实,优雅而精准。各个区域都有明确的功能,既体现了严谨的逻辑,也展现了漂亮的工艺。以前工匠们在建造阁楼时,以沉重的木材框架为主,和公寓的其他区域一样。
在这样一些木材框架上蚀刻文字和罗马数字,就像实物大小的模型套件一样。这是一种早期的预制工艺,显示施工者没有浪费时间,这是优良工艺的一大特色,这点至今没有改变。
他们先绘制出施工图,然后在能够高效工作的地方分别制作单个部件,然后在施工现场迅速安装。施工很简单,但要求木匠有精湛的工艺,现在只有少数木匠能达到这样的水准。而我会凭着自己掌握的知识,根据时下流行的方式,针对当代人的需求打造房子。

 我希望别人根据我的职业来评价我 
我应该克制一下自己的工作热情,但仍旧抑制不住地仔细琢磨着,脑海中一遍遍地“过电影”,很快,整个工程变得明朗起来。我想通过新旧结合的方式将椽子和天花板横梁安装到位,然后再用石膏板覆盖它们。在今后的50年或100年中,再也没人会看到这些椽子和天花板了。
跟我类似的人说不定也是一天到晚头脑中都在“过电影”。我未来的同事应该在很多方面都和我颇为相似,但在这一点上一定和我不一样。既然与我素不相识,他们肯定会担心我的施工质量。要知道,在进行拆除工作时,原来工程的质量是显而易见的。我的手艺非常细致,在将来的某个时刻,能够发现并愿意看到这点的人一定能看到。目前我也是这样看待这间阁楼和它当初的施工者的。我本来想告诉彼得森夫妇,如果他们能够信任我,允许我帮他们改建阁楼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但这样行不通。得等建筑师、工程师、规划署的办事员忙完后,才能轮到我上场,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的级别都比我高。
我可以为自己代言,但我得谨慎、谦虚,选择一种近乎谦卑的态度。因为无论从实际情况来看,还是从人们的心理预期和社会办事方式来说,这才是正常的秩序。在我按照图纸施工、改建阁楼的那段时间内,建筑师也许已经完成了二三十份这样的图纸,而结构工程师也许已经完成了对百余间阁楼的核算。
我觉得,对于这样一个项目,我付出的心力远远超过他们。我会这样想并非纯粹基于我所消耗的时间,也包括用心程度。因为我和不少建筑师、工程师合作过许多类似的项目,这是我的切身体会。

对我而言,这份工作的报酬几乎等于我半年的收入。在此期间,我会因努力工作而大汗淋漓、满身泥水,也有可能会割伤手指或冻坏自己。如果我中标,那么这份工作将成为我那段特定的岁月中最重要的人生印记。

我希望别人能根据我的职业来评价我,就好像这个职业本身就是一个人一样。因此,我认为有能力的工匠在未来的某一天评价我的作品质量,是非常个人的想法。我想,100多年前的许多建筑者也有同样的想法。在我心中,他们都是我的同事,甚至朋友。

 让工作轻松的秘密 
我做好了一个屋顶桁架。挪威的建筑商用“桁架”这个词指代各种结构。他们选了一个听上去不错的术语用来描述自己的产品,尽管这个词实际上指的是别的东西。这个词是业内术语不断发展的一个例子,现在这个词已经扎稳了根,成了一个被广泛接受的技术术语。

星期四早上,我起得比平时略晚一点,做一些办公室文书工作。我希望能及时更新相关文件,虽然我总是一再逃避这个任务。只要经营一家公司就躲不开行政工作,但这样的工作又不能推动现场施工的进展。这就像我把一袋豌豆倒在地上,再把它们一颗颗捡起来,然后再重复同样的过程。至少办公室文书工作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
这样的文书工作不需要什么体力,所以实际上我等于休息了一天。在我感到后背特别酸疼时,我就会在施工过程中插入这样的一天。这样我就能在身体需要的时候,让办公室工作成为一种休息。这样比在周六拿枪指着自己的脑门,逼自己去做这些文书工作好得多。
星期五早上,我起床去阁楼干活儿时,前面一天的文书工作已把我的兴趣重新转移到建筑上来了。我忙着搞定那些椽子,接着固定好支撑结构。
我把一根2厘米×9厘米木板的一端牢牢固定在下面的砖结构支撑墙中。我在椽子的两侧分别固定好支架,把它们连在两根支撑它们的木板上。现在这些椽子再也不会松动了。
现在是晚上8点,我累了。这个星期的目标是完成屋顶桁架,我已经做到了。现在可以装上支撑桁架的新横梁了。这样的一些目标就像工作日的一些额外的亮点。现在我有机会坐下来,想一想我已经完成的工作,体会一下满足的滋味。这既是结束,也是新的开始。我坐着环顾四周,看看自己完成的工作,这让我感觉棒极了。
与此同时,我也在想,我是不是可以换一种方式去做,并且做得更好。这种感觉就像我的头脑中在开一个小小的建筑会议。我坐在这堆建材上,一边休息一边思考下一个阶段我该怎样做,特别是如何把横梁安装到位。
是时候回家好好睡一觉了。 

 初夏的竣工大会 
现在是初夏,天气越来越暖和。我们召开了竣工大会。去年11月昏暗的天色下,我第一次看到的那个施工现场,它已经无法和现在这个新建的阁楼相提并论了。
在这个充满生机和绿意的时节中,这个阁楼显得那么美好。外公照看两个孩子,卡里、约恩和我查看工程完工情况。达恩、塔姆、比约恩·奥拉夫、托马斯、约翰内斯、古斯塔夫、尤卡、彼得和我都为这个阁楼(那些天花板和墙壁)付出了劳动和汗水。
我们在阁楼中四处走动,手里拿着复印的施工说明书和劳动合同。合同中列出了需要完成的项目内容,我们一项一项地检查,在已经完成并受到客户认可的项目前打钩。这没有花太久时间。
虽然这是例行公事,但也很重要。在整个施工过程中,我们一直在向他们展示我们完成的工作,并和他们商议具体的方案,最后做出决定的是卡里和约恩。从这点上来说,是他们一直在掌舵,所以我很有信心他们一定会满意的。
现在阁楼交给他们,我可以放手了。在他们检查过地板并签字认可后,再有什么问题就是他们的事了,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现在我们签的字就像一个故事里的最后一个词。这个故事也始于这同一个词:11月初我们在合同上的签名。
现在回想起我们的第一次交谈仿佛是十年前的事。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曾经一无所有,这似乎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走进浴室,卡里说,她很庆幸他们当初选择了定制橡木家具。看着现在的成品,她为自己当初竟然会考虑宜家家具而感到惊讶。我们抬头查看天花板的工程,他们对这里也很满意。看到那根横跨整个房间的横梁时,大家都想起了当初拆除的那些地板上的连系材。

卡里和约恩对实木地板很满意,觉得我们铺的地板很漂亮。他们说,来家里做客的朋友们都对浴室的山杨面板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他们还说,廷斯和弗雷德里克不停地说起阁楼中的一切,说着他们在阁楼画的画儿,还有他们建造的那艘船——那艘船现在已经在小别墅中下水了。他们觉得孩子们一定会很想念我们。他们说,他们很高兴选择我们来改建阁楼。他们的语调听上去很欢快,我们也很快乐。
这段时间以来,我们给他们的日常生活带来了那么大的影响:我们制造了大量的噪声和尘土、开了那么多发票、每个星期一早上和他们打招呼……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为此,彼得森一家一定很高兴。事实就是这样,无论你对你的工匠多么满意,也会因为再也无须天天看到他们而感到高兴。这是可以理解的。
达恩的客户在他们家中等着我们。我们要去更换所有的窗户,拆除外部覆层,添加隔热材料,再把一切都恢复原样。现在夏天已经来了,天气暖和多了,所以这将是一份愉快的工作。在完成这个工程前,我们还有几天假期。而完成这个项目后,我们又要去老城区装修一个厨房。

在此之后,没人知道未来是什么样,或者说,我们的货车会开向哪里。
本文摘录自《我在挪威做木匠》,有删节,[挪] 奥勒 · 托斯滕森 著,王敏 译,由未读·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未经授权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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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无耻之徒》
图片=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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