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酒 缘 酒 缘晓荷爱征文江山散文精品典藏淡雅晓荷社团老来作品编者按好文章貌似是酒熏出来的。看了作者的文突发奇想写下这样的感慨,只因为作者的文实在的太好了!如酒一样醇香,带着年轻时的往事,带着一种温馨的亲情,令人回味久久流长。年轻时的作者是个不善酒量的人,甚至带着深深地怕!初次饮酒,是在他六哥的婚礼上,是被他堂弟捏着鼻子,连灌三盅。虽然酒盅不大,但作者还是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整整一个晚上睡在外面的麦草垛里。作者的突然失踪,让婚礼也黯然失色。人们到处找寻,最后作者突然酒醒出现,父亲的一句:“以为你狗日的……”“不能喝就不要喝了。”淋漓尽致的突出了老父亲对儿子的牵挂着急,一份浓浓的亲情油然而生。也是从这次后作者更加惧怕酒,被亲属们亲昵的叫做“三盅不过岗”到了部队之后,作者很少喝酒,及特殊情况下也是喝点就醉,被战友叫做:“狗肚子。”所以,大凡酒桌上,作者都会闷头吃饭对酒敬而远之。真正与酒有缘是作者到了新疆之后,新疆人喜好喝酒。久而久之作者也对酒有了好感。最后作者以一个梦境岳父的出现,作者虔诚磕头再次深化了文章主题。作者以酒缘为题,以朴实的语言,一个很平凡的话题,一段人们都会经过的岁月,却在本文作者笔下显出新意,引起了读者对那段岁月的回忆。因为有情文章写起来情真意切,文气通畅。堪称一篇好文。极力推荐共赏!【编辑:何叶】【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506250033】晓荷持淡定之心,追高雅之风,沐破晓之阳,品荷之香韵,以文会友,以心交心。酒 缘老来 酒,我是怕的。说实话水一样的东西,喝进肚子里,变成了火一样的,整个神经末梢帜热了起来,血液的沸腾是自然的了。 初次饮酒,是六哥的婚礼上,堂兄堂弟捏着我的鼻子,连灌三盅。盅子不大,如同瓶盖似的,不到几分钟,头昏脑胀,看起人来都是双重的影子。脚下飘忽忽的,本来平平的路面变得起伏不定了。我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一个麦草垛子,亲自撕下乱草垫在身下,睡着了,整整一个晚上。闹过洞房之后,叔婶们才发觉了,四处寻找,偏偏疏忽了那个麦草垛子。 天亮了,我也醒了。棉袄上落了一层厚厚的凌霜,连眉毛上也是白白的一层。初冬的夜晚没有被冻醒,甚至没有感冒,我想都是这三盅酒给的热量。当我回到婚礼的现场,气氛热烈了许多。因为我的“失踪”给喜庆的婚礼添了一些阴影。二叔数落着堂兄堂弟,好像责任全是他们的。而我的父亲还在每个角落里搜寻着我的影子。当人告知父亲,我回来了。他急着跨进门槛,喊着,狗日的在哪里?我迎着走了出去。父亲愣愣地盯着我,似乎不认识似的。接着从上到下看了我一遍,嘴里说着:“以为你狗日的……”父亲说到最后,捂了嘴没有说出口。临转身,又回过头来,从我的头发里捡取了几根麦草,拍着我的脸蛋说:“不能喝就不要喝了。” 这次过后,堂兄堂弟们不再为我劝酒了,但起了绰号“三盅不过岗”。说实话看着酒瓶盖一样的盅子,真的可怕,不要说喝了,就是闻到了酒味,脸会烧了起来。 到了部队随首长出差,人家用了好酒来招待,盛情难却,加之首长的劝说,硬着头皮灌下一杯,几分钟不到,浑身发软,先是耷拉在椅子上,最后坐到了地上。被别人弄到吉普车上,随着车子的摇晃,胃里随之翻江倒海起来,吃的,喝的全洒落在了公路上还有吉普车的篷布上。首长笑着说:“狗肚子里装不住酥油,可惜好酒了。”战友知道了,叫我“狗肚子”。 大凡酒桌上,有人图吃、有人图喝、有人图说、有人图劝。而我则属于图吃的那种,菜一摆好,我的筷子就准备好了的。等着说话的人说完了话,一句开吃,筷子立即插入自己喜欢的菜肴中。我吃我的,低着头只看着盘中的佳肴,管它什么酒与我无关。等他们喝的差不多了,想起吃的时候,盘子被我清理的差不多了。也有吃不美的时候,一次战友聚会,遇到了一个能劝的。他不劝吃,只劝喝。一时间酒桌上起了哄。有人夺走了我的筷子,捏着我的鼻子,搬开我的嘴,酒被灌了下去,我有了被侮辱的感觉,出言不逊是自然的了。谁知惹恼了一个图喝的吴姓战友,他把酒瓶在地板上一磕,瓶底掉了,酒流了一地。脱了底的瓶子露出了尖利的牙齿。他举了起来,我躲闪着,感觉就要砸了过来。谁知就在那个瞬间,他把锋利的牙齿对准了自己的大腿,顷刻,鲜血直流,绿色的军裤被染上了红色,变得黑幽幽的。我被震住了,酒桌上全被震住了。背着他去了医院。战友清理血迹还是留下了痕迹。处分是自然的事情。至今我在懊恼着,他的瓶子怎么没有砸向我来。如果砸了我,该是另外的感想,不至于看到酒,就有了血的幻觉,因为我真的被震住了。 真正和酒有缘是到了新疆,新疆人喝酒豪爽,汉族也好,维族也好,酒具是口杯,或是大碗。公用的酒令“伙些!”(干杯的意思)。口杯或者碗里的酒一饮而下。新疆人喝酒有个规定,站着喝了不算,平起平坐,没有尊贵之分,杯子一碰,一声“伙些!”儿子娃娃的气概,全在了酒里,遇到这种气氛,不喝一两杯,觉得对不住男人的称谓。每次喝酒,都要暗自叮咛自己,把握好,能够消化掉是最佳状态,不然浪费了食物不说,还让胃痛苦不已。全靠自己的定力,管他劝酒的说的天花乱坠,或者擅长激将的说你如何的不行。不行就不行,自认为酒力不行即可,别的行了算是。 也有上当的时候,初到新疆,那个叫“穆斯莱斯”的葡萄酒喝起来顺口,后味带甜。同事忽悠着,就是甜酒,喝了没事,两杯下肚,便飘飘然进入了状态,无力的四肢怎么也托不起发软的躯壳,天在转,地在转,我也在转。后来知道这个叫“穆斯莱斯”的家伙还有一个俗名“没事来事”,酿过的葡萄兑了鸽子血是什么讲究?反正,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新疆的女人都喜欢自己的丈夫喝上几杯“穆斯莱斯”为的是“没事来事”,其实维吾尔人的酒文化已经透进了我们的骨子里,如同吃着他们的馕和抓饭一样。 酒壮怂人胆,真的如此,喝上酒,带着酒气,可以给领导说出一些平时不敢说出的话来,反正醉了,领导也不太在意。和闹了别扭的同事,借着酒杯道歉也好,解释也好,总之,了却了一桩心事。看着平时不太喜欢的女人,此刻就像变了模样似的一样的迷人。 喝到好处,喜欢散步,从西大街到东大街,绕道南城返回西大街,行人见了远远地躲避着。这个时候,感觉自己就是自己,是一个真实的自己。什么都敢想,什么也不愿去想,总觉得整个城市就被自己踩到了脚下。也想一些不尽人意的事情,想着想着就会痛哭就会落泪,毫不掩饰地让哭声和泪水淹没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酒量被培养了起来,当我豁出去的时候,看着空了的酒杯,自己便有了后怕。儿子满月,我真的喝醉了,被谁弄回家的,我一概不晓,躺在沙发上迷迷瞪瞪的,也许在梦里,见到了我的已故的岳父,他有些生气,说我不给他喝酒,只顾着自己高兴。我开始懊恼自己没有想起岳父,敬他一杯酒,也许不会惹他生气。本来是一个高兴的日子,我怎么就没有想起给他敬酒呢?岳父说他很疼他的女儿,他的外孙也不例外。不知在梦里还是醉了,我跪下来给岳父磕着头道着歉,直到妻子回家喊着我的名字,才把我唤醒。我又想起了梦里的事,提着酒瓶,去一块干净的草坪上,把酒撒落了,岳父是否喝到了,我无从知晓,但心安了许多。回到家里,才感觉额头发疼,对着镜子一看,红红的一个包蹲在额头上,看着地板,才觉瓷砖太硬了。可对岳父来说,起码我是虔诚的。 醉了的时候,我可以和任何人对话,活着的,逝去的,包括我自己。对于酒性的认知,是水还是火,取决于人性了。而酒缘其实来自于人缘,不然大千世界,为什么只有你和我还有他聚在一个桌上,举着的杯子碰在一起,不用说话,一切便在酒杯之中了。江山优秀作者江山文学 老来老来,原名柳振师:男,汉族,67年生。原籍甘肃静宁,大专毕业。89年入伍,曾受训于西安陆军学院军械修理工训练大队,军械员。热爱放映,更热爱文学,四十多年的人生磨练,欲述笔端,又不知从何说起。直至2001年来新疆克苏打工,受到浓厚文化氛围的熏陶及恩师、长者的指点,终究从最熟悉的亲情起笔,数十篇散文见于当地报刊及《工人时报》、《辽宁青年》等刊物上。阿克苏地区作协会员。创作思路是从最熟悉的亲情、友情、爱情写起。信奉文学即人学的理念,修身养性。认定敢说敢做、敢当才是人的底线,而真诚则是人的内涵。江山文学网优秀的网络文学交流平台长按识别左边二维码关注我们江山微信推广团队○本期制作:回味
- 2024年0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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